第1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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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父亲恩师,有母亲姐姐,有仆从侍卫,也有三五个能够交谈的友人,唯独没有黎哥哥这样一个人。
  他不知道应该给黎哥哥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耳畔突然响起田间农人粗劣的玩笑话,“他是你的夫君,也是你的情哥哥……”
  小夫郎的脸颊再次不可抑制的滚烫起来。
  他未通人事,看父母举案齐眉,看姐姐和皇帝琴瑟和鸣,以为自己往后也会迎娶一位门当户对的恬静贤惠女子,一场谋害彻底改变他的命运。
  但小夫郎知道,应该不会有人像黎哥哥那般,让他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又忽上忽下。
  也不会有人像黎哥哥那般,将他从死亡的边缘一点点拉回来。
  小夫郎蠕动嘴唇,软软喊道,“黎哥哥……”
  黎源低头笑了笑,亲亲小夫郎的额头,将人搂近怀里。
  他们是亲人,也是半真半假的夫妻。
  既然要过一辈子,是兄弟是夫妻又有什么关系。
  他黎源也不会再对第二人这般呵护和疼爱。
  小夫郎窝在黎源怀里一动不动,心跳却密集如擂鼓,他觉得额头好像落了一只蝴蝶。
  又麻又酥。
  村长家的水稻成熟的最早,来的劳力也多,不过两三天就收割完,接着就是松耕,平整,施肥,秧苗是提前育好的,插播即可。
  村长和媳妇也加入劳动主力,晾晒谷物,最近日头大,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播种后黎源帮李婶家收了几亩水田,老郎中家种的水稻不多,两个儿子就能忙活完,黎源便没去,其他人家有请黎源帮忙,黎源没要银钱,选择粮食。
  大家都知道黎源家情况,虽然将地收回去,短时间并没有存粮,没看见他家院墙都没翻修,远远望去,矮趴趴一幢茅屋。
  黎源肉眼可见的黑起来,瘦下去。
  小夫郎红过几次眼睛,让他不要去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黎源这般努力大都因为他。
  他便学着洗衣做饭,喂鸡浇菜。
  一开始很笨拙,也不定做得好。
  但黎源从来不说他,空闲时像教他做面包那般教他做每一件事,但大多数都是小夫郎自己摸索出来。
  因为黎源实在没时间,有时候中午得了空闲还会跑去山泉那边浇灌红薯土豆等作物。
  到了晚上,黎源有时候只想趴在床上睡觉。
  为了减少小夫郎的担忧和内疚,他时常让小夫郎帮他踩背疏通筋骨,小夫郎一开始站在他背上摇摇晃晃,也不敢用力。
  慢慢掌握技巧和平衡,踩得越来越好。
  也是踩背时黎源发现,小夫郎的脚也嫩滑得厉害,好像真的娇宠出来的贵公子。
  若是贵族,家族犯法哪怕免于死罪,亲眷中女的充入教坊,男的卖作奴役,断没有流落人间的。
  黎源睡得晕晕乎乎,“珍珠,你还有家人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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