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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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勾了勾嘴角,指尖摸到那张滚烫的侧脸,低声说:“忘了跟你说,哥哥,之前在图书馆时你把信息素染给我了,现在我和你的味道一样。”
  “你感受过被自己的信息素催到发情吗?”
  药物、信息素,还有——他感受到了,身上人的易感期。
  许湛处在易感期,他的易感期在月底,而一个月前的中旬还带着哭腔求他抱抱自己——他又骗了他。
  抚摸的手被偏过的头躲开了,像是案板上的鱼肉面对欲望沦陷前最后的垂死挣扎,许湛不在意地笑笑,手游移到后颈处的那块腺体,光是碰到就引起了那具身子的战栗,他听到一声被捂在被间的闷哼。
  咬破,注入信息素,标记,临时标记,永久标记。
  永久标记。
  许湛没多想,嘴唇碰上那处凸起时床上刺啦一声响,是床单撕破的声音。
  他露出牙齿咬下去,腺体破开后信息素的味道弥漫在他嘴里,而他也如愿以偿地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哥哥的喊声,不再是气音,声线还颤抖着。
  然后是一声低笑,带着自嘲和近乎绝望的哭腔。
  哭腔?
  他一愣,就在这怔神的片刻天旋地转,自己被按到床尾的边缘,路瑾严拎着他的领子,然后一拳砸到他侧脸上。
  力道是下了死手的狠,跟之前他在发情期堵着人亲时挨的揍不是一个档次,没两秒口腔里就涌上来一股血腥味。
  又是一拳,他没反抗,仰头看着自己的哥哥:路瑾严抿着的嘴角挂着一串鲜血,应该是为了保持清明咬破了舌头;他的眼睛里还留着被情欲催发出来的水雾,死死盯着许湛的目光里复杂到完全无从解读,片刻后颤抖着笑了一声,眼泪顺势落到身下人脸上。
  温凉的触感像雨水。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路瑾严哭。
  打他的那只手指缝间还有血迹,掌心被指甲抠破了,路瑾严推开他,想去拉床头柜的抽屉,却因为身体发软而在下床时摔到了地上,他就这么衣衫不整、近乎狼狈地扑到了柜子旁,摸到针管时还因为手腕的颤抖而将东西掉到了地上。
  许湛面如死灰地注视着他,看着他将染上血迹的抑制剂注射进手背,他打得又仓促又急,一管空了以后又紧跟着打进一管,直到两支抑制剂都被他注射干净,脸上的潮红才渐渐褪去,被情欲磨得止不住的颤抖终于平息,而本人就这么跟死了一样地靠着床头柜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连脸上的泪水都懒得擦。
  就这么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路瑾严终于带着眼角的泪痕和嘴角的血痕重新抬起头,看向床上那个把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
  他开口,不再沙哑和发颤,声线恢复了正常状态下的清晰,仿佛已经不在意自己在许湛的眼里有多狼狈不堪,开口的动作宛若在给人宣判死刑。
  “滚。”
  “别再让我看见你。”
  第62章
  路瑾严是隔天开机后才看见那两条拉黑记录的。
  彼时他正站在江大附近的一家药店里,店员拿着白色的塑料袋子给他装药,治头晕、治胃病、治感冒、安眠、抗焦虑……满满一袋子药品被推到他面前,他低头拿着好歹没真坏的手机扫码付款,微信点开后第一眼是那个消失的置顶会话。
  他没多在意地划了划,没翻到那个看了就应激的名字,会话里没有,列表里也没有。
  被各种药物搅和的脑子昏沉而疲惫,好像在他这为数不多的二十余年人生里从未有过现在这么糟糕的精神状态,他连抬眼看向前方的力气都没有,对着柜台前的店员道了声谢后就提着药快步离开了。
  但基础的推理能力还在,他知道自己手机被人碰过了,不出意外他也知道碰的人是谁。
  他只是试探性地打开了自己的黑名单草草看了一眼,说不清是想看到还是不想看到那个头像,结果列表顶端真的横呈着那个熟悉冰冷的id,好像昨晚的发疯失控一下子找到了缘由。
  牙齿刺破腺体的前一秒他听到那人搁着自己的肩膀低声说:“你说过你心动了,你说过你属于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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