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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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勇气他没有,慧然有。
  慧然大大咧咧地问:“你手腕没事吧?”
  宋奚晦扯开了袖子,将一截缠着绷带的手腕展示给他,说:“没事了,轻轻划了一下,不碍事的。”
  任罗疏瞪大了眼睛,有一种也想像慧然这么毫无顾忌地活一回的感慨。
  宋奚晦放下了袖子,目光一转,转到了任罗疏的身上。任罗疏一下子就绷直了身子,想着宋奚晦会像昨天白天一样看一眼就躲,不想却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将近一分钟。
  “任罗疏。”
  “是。”任罗疏吞吞吐吐,最终挤出一句,“早上好。”
  “嗯。”宋奚晦终于别过了头,转身回了屋子。
  任罗疏刚松一口气,慧然又自来熟地贴了过来追问他和宋奚晦的关系,任罗疏抿着唇,良久才说出一句:“我救过他。”
  “哦?”
  “去年秋天,我去钓鱼,他被人当成尸体丢进了水库里,我把他钓了起来。”
  “哦!”慧然一敲光溜溜的脑袋,做恍然大悟状,“我说呢。这是大恩啊,怪不得。他,确实会更信任我们这些救过他命的人。”
  任罗疏起初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慧然都不知道到哪里起了,他只得盯着亮着灯的东屋,呢喃似地问自己:“哪里看出来的信任?”
  【作者有话说】
  想起来当时和编编聊剧情,她说这篇文的话参加捕梦网的话还是太沉重了,但我已经收不了手了,可能从打大纲开始我就是想写两个受伤的人慢慢被治愈的故事……比赛就随缘吧,哈哈。
  第8章
  外边下起了绵绵的春雨,雨线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困意顿生。任罗疏本来就是个作息混乱的家伙,再加上昨晚后半夜几乎没睡,即使任侍雪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睡觉,感觉来了他还是头一歪睡了过去。
  一场春雨好像把他送回了多年前的学生时代,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身边是教室的垃圾桶,里边辣条的包装袋发出浓烈的气味,英语老师叫人开了窗想散散这股味道,雨就在此时落下,大颗大颗的雨珠在窗台边砸碎,溅到他的桌上。他前边的人关了窗户,隔绝了雨滴但隔不住沉闷的雨声。
  他被放置在教室最角落的位置,本来也不会有多少人顾及他,所以就算是和着这个雨声睡过去也不会怎样。他睡了很近很久,久到醒来时教室空无一人,走廊里传来老师对他的抱怨和任侍雪不断的道歉声。
  “对不起,老师,我会回去和他好好聊聊的,你们多费心了。”
  他揉着眼睛走到门边,敲好任侍雪送走了老师,她回头看到他,没有责备,只是摸着他的脑袋问他:“阿疏,今天过得高不高兴?”
  梦很短,因为现实里他也很快被叫醒了,抬眼一看,不仅是任侍雪和冬徽,就连在前边讲禅的那个老和尚都在看着他。梦境中的羞耻和惶恐蔓延到了现实,耳边响起了刺耳的嗡鸣,别人在说什么他听不清,视线也变得不清明,只能感觉到他被一只温暖的手带出了屋子。
  “阿疏,阿疏,好些了吗?”
  是任侍雪的一声声呼唤把他从混沌里拽了出来。此刻,春雨停了,山上的空气前所未有地清晰。任罗疏垂着脑袋,跟妈妈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没事。”任侍雪踮起脚摸了摸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舒服?妈妈陪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不用了。”任罗疏看了眼瓦蓝蓝的天,扭头就走,“雨停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沿着山路,任罗疏回到了慧然的院子,推开门却发现宋奚晦和慧然都在,他们守在一个石头刻成的石桌前,宋奚晦执白子,慧然执黑子,宋奚晦叠着双腿坐在石凳上,温柔又优雅,而慧然和尚则把光溜溜的脚丫抬到了石凳的边缘,大大咧咧的,一点儿也不庄重。
  “小任施主。”慧然胡乱地把棋子砸下,立马招呼任罗疏过去,“来来来,一起来下棋,我们两个打他一个。”
  任罗疏还没过去,宋奚晦便起身要走,慧然见状又去拦人:“宋施主,你这就不对了吧,我们这棋不是没下完吗?你这不欺负出家人吗?”
  宋奚晦顿足,指了指棋盘:“你输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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