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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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侍雪和冬徽这会儿才追上来,气喘吁吁的,一进门就开始喊“阿疏”。
  任罗疏看看母亲,又看看紧闭的东屋,很快有了选择。他虽然对和这个怪和尚住一个院子还有疑虑,却不想放弃这个能接近了解宋奚晦的机会。
  他告诉任侍雪:“妈,宋阿奚,不对,宋奚晦在这里。”
  “阿奚?”任侍雪也很惊讶,“那你……”
  任罗疏放开了紧咬的下唇,告诉她:“我想住在这里。”
  任罗疏没了纠结,任侍雪却又不放心了,不放心的点当然也是慧然这个看起来很不符合常理的和尚。
  慧然似乎对这种事情很熟悉了,立马换了副还算正经的模样自报家门:“这位夫人,贫僧法号慧然,乃是云古寺方丈的关门弟子,对佛法也是颇有研究啊。我看令郎颇具慧根,相见恨晚,所以,还望你能把他托付给贫僧啊。”
  慧然的名号似乎很大,他这么一说任侍雪就再也没有忧虑,反而还说:“那就麻烦慧然师父了。”
  又嘱咐任罗疏:“阿疏,要乖一点知道吗?不要给慧然师父添麻烦。”
  任罗疏点头答应了,目送任侍雪和冬徽离开了。
  她们一走,任罗疏便戳穿了慧然:“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
  慧然反问他:“你觉得我那句话有假?”
  “慧根。”任罗疏懒得多说。
  慧然却哈哈一笑,说道:“施主,贫僧不说假话。贫僧看你确实颇具慧根啊。”
  【作者有话说】
  任罗疏:谁要和怪和尚住一个院子——住,就是要和和尚住一个院子,最喜欢和和尚住了!
  第6章
  任罗疏在这个雅致的小院子里住了下来,慧然住在北边的主屋,他住在西屋,而东屋住着的则是神秘的宋奚晦。任罗疏迫切地想去了解宋奚晦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可终究没有那个胆子主动去敲门。
  他不是个擅长社交的人,二十七年来,他的朋友只有二十二年前就溺亡的陈复清,尤其是还能感受到宋奚晦对大部分人的疏离和抗拒,他就更不敢去靠近。
  他现在的这间屋子很精致,床铺桌椅一应俱全,甚至还立了一个大书柜,书柜里不仅有各种他名字差点字都认不全的佛经,甚至还摆了各种柏拉图尼采等名贯古今的哲学家的大作。
  奈何,任罗疏并不喜欢看书,更不会喜欢这个书柜。他把装了换洗衣物的背包随便一甩,整个人砸在床上打算赶紧休息一会儿,他还惦记着一点钟要和任侍雪他们去参加清谈茶会。
  任罗疏刚刚闭上眼几秒钟,一阵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紧接着传来慧然的声音:“小任施主?贫僧给你送了两支花插花瓶。”
  任罗疏不想理,慧然也没守在门口让他开门,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后,他听见东屋的方向传来了敲门声,意识到是宋奚晦开门了,他毫不犹疑地睁开了眼睛,冲到门边推开门,生怕玩一秒钟东屋的门就关上了。
  好在,没有。
  东屋的门敞开着,开得正盛的桃花被宋奚晦抱在怀里,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西屋开门的动静不小,宋奚晦也发现了任罗疏,两人的视线再度对上,宋奚晦又是一颤,抱着花躲回了屋子里。
  任罗疏无疑是失落的。
  慧然才扭头看他,怪和尚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得他发毛,刚想问,慧然便指向了他的脚边,提醒他:“施主,桃花。”
  褐色的桃花枝条上只有几片翠绿的叶子,剩余的全是开得正艳的花朵。此刻它静静地躺在地上,他觉得并不如宋奚晦怀里的那束好看。
  任罗疏找到了空的花瓶,在里边蓄了半瓶水后便把桃花随意地插在了上边,摆在了屋子的书桌上。那方书桌上还摆着几册佛教和一套笔墨纸砚,加上这束桃花,确实有些意境。
  下午一点,任罗疏准时下山去和任侍雪她们会和了,所谓的清谈茶会只不过是他们这些远道而来上山参加禅修的人坐在一起喝茶,由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带着聊聊天,但这样的活动硬生生地花了一下午。任罗疏不爱聊天,更不会去和陌生人聊天,他便一整个下午都躲在任侍雪身边发着呆,好几次差点睡过去都是被任侍雪狠狠一掐大腿才掐醒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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