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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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节,他面有赧色,“说来惭愧,家中才五岁的幼弟时常将我当什么似的崇拜,我初到盛都,却有些迷茫起来,家父给的积蓄也用得差不多了,兴许是这松阳书院与我不得缘分,也没什么机遇,我也
  注定要令幼弟失望了。”
  他瞧着满不在意拂一拂袖,又斟热茶给二人,“不说这个,来,贵人,饮茶。”
  徐蓁蓁眼珠子一转,将刻意画粗的黑眉一攒,反手朝身后一伸,豪迈道:“不过一个松阳书院罢了,区区小事,承瑜何需为此烦忧?今日你遇见我们,正是你的机遇,想来便是缘分了!”
  她身后的徐圭璋在面纱下瘪着嘴,一双擦过艳丽香粉的眼睛却轻轻弯成月牙,从斗篷里掏出一个鼓囊的钱袋,搁在徐蓁蓁手心。
  一眼望见钱袋,连那束口都缠着金丝,李承瑜狭长的眸底闪过亮色,却仍稳坐不动,“......郸兄这是?”
  说话间,仿佛才嗅到一股娇丽柔和的香。
  于是便悄悄掀眼往徐蓁蓁身后的女人身上一望。
  徐圭璋心道这蠢材上钩,便扇几下眼,吊着嗓子娇声答道:“哟,小公子方才瞧着聪明,怎的现在又不懂了?我家公子的意思是,你进松阳书院念书的开销,他出了!”
  答话时,徐圭璋扭一扭腰,那被斗篷掩裹的香气就一霎飘出,认路似的往李承瑜鼻子里撞。
  李承瑜借饮茶之态深深一嗅,心里像被羽毛搔了下。
  徐徽音细细暗窥他的神情,虽说她是头回做这样捉弄人的事,心中忐忑,却也想他快些露馅,便歪着脸朝徐之翊扬一扬下巴,“娇娇,你去,请掌柜换两壶上好的热酒来,顺道与掌柜的说,将这雅室的账结在我们这。”
  徐之翊便娇笑一声,夸张扭着屁股拉门而出。
  不一时亲自端了热酒来,徐之翊弯腰替李承瑜斟酒,耳后抹了茉莉头油的垂髫散下来,勾得李承瑜一阵心猿意马。
  眼见对面坐着郸家兄弟,他咽一咽喉结,忙客气避开,“这如何使得?我是凡土泥,怎敢劳二位仙子伺候?不不不!”
  徐徽音两指夹过酒杯与他碰杯,“说什么仙子?怕是她们听了又得意起来,不过是我家两个寻常的婢女罢了,柔柔,你愣着作甚?还不去伺候承瑜?”
  她对徐圭璋一睇眼,徐圭璋便暗翻白眼凑了过去。
  一霎被美娇娘左右围绕,李承瑜心内说不痛快是假的。
  他在县学念书时,时常听那些出身好些的小公子说女人有多香多软,他从未试过,也从未想过,毕竟家里没有女人,村子里的女人又大多是些婶娘伯娘。直至年前有一日,隔壁家的王家小妹与他幼弟在一处玩,他不知怎地心起邪.念,想一探究竟。
  此事被王家小妹捅开,他又害怕起来,想捂她的嘴,她家母亲王婶娘却捉了他要上告里长,再一道将他捆去衙门。
  他实在是太害怕。
  他害怕,他父亲比他更怕,不知与隔壁王家说了什么,总归此事渐渐就平息了,他父亲却害怕此事传到县学,令他无法抬头、无法融进公子哥儿的地界,遂一咬牙,变卖了家中的田地,又掏出多年的积蓄,一并交给他,叫他来试试盛都的路。
  也不忘牢牢叮嘱他,避开村里那姓周的夫子。
  有周夫子从中作祟,他必不能进松阳书院,于是他才另寻门路,来盛都已有数日,好容易才攀上宋习迁。
  岂知这盛都的公子哥儿也有出尔反尔的时候。
  李承瑜在心中耻笑。
  自打有过那一回,他便像书中所说的吸□□血的精怪一般,有了滔天的欲,海啸一般的渴望,他像枯竭百年的树干,竭力渴求一场能浇灌他的瓢泼大雨。
  于是此刻,这二位美娇娘拯救了他。
  可他仍有几分戒备之心,便让开半边身子,客气开口:“多谢,还是我自己来。”
  徐蓁蓁眯着眼,暗道此人还挺有防备之心,便陡地起身敬他,一杯接一杯往袖口洒,也瞧着他一杯一杯饮下,由着酒水洇荡在他的肚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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