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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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风揽月说得讽刺,“你太小瞧我了,我杀你,并非单单是为了我的族人。更是为这天下女子,为这天下苍生!”
  她一面猫抓耗子般游刃有余地将景倬逼得东躲西藏,一面快意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陛下治下当真太平么?若是一剑杀了你,那才是便宜了你!”
  景倬目眦欲裂,他以己度人,狰狞说道:“朕不知道你怎么将朕身边的人都策反,但莫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不就是为了你的主子!哈哈,朕的好皇弟,是朕小瞧了你!”
  “皇兄何曾小瞧了我?”景倬只听殿门被轰然推开,外间刀兵声几不可闻,有一道颀长的身影闲步走进殿中。
  景俟手上拎着滴血的刀,面上的笑意不减半分:“可惜,皇兄猜错了,她所效忠之人,并不是我。”
  第51章 不明执念
  景俟话音刚落, 有一个身影便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那人身着寻常袍服,往日里刻意收敛的威严释放出来,叫跌坐在地上的景倬见了,不由骇然失声:“是你!”
  这人正是景俊。
  景俊微微垂下眼睑, 声音平静而凉薄:“皇兄想必明白了, 为何内侍无人救你。”
  景倬大声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朕将你们放在宫中, 本想着便于掌控, 却不想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他说着,忽然面目扭曲着将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砚台向景俊掷去!然后,景倬猛然跳起,扑向了景俊!
  然而,他还未曾近景俊的身, 便从半空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来。
  风揽月手中软剑上血迹未干, 那血正从景倬四肢流淌出来, 没多时便染了一滩。
  “这是还你的。”风揽月冷冷地说,她挑断了景倬的手脚筋。
  这句话令景倬毛骨悚然, 他在这一刻才想起风揽月究竟是谁,才想起她有个兄长,叫做风修竹。她们会怎么处置他?也像他对待风修竹一般,将他送到南风馆么?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是景俊的皇兄,是天家之人,若是沦落风尘,皇家的颜面何在?
  景倬声嘶力竭地喊道:“景俟, 你若胆敢杀兄,天下人和青史都不容你!”
  事到如今,景倬仍旧以为,风揽月虽然效忠于景俊,但坐上帝位的会是景俟。
  景俟闻言笑了,他环视了一周朝堂上如同鹌鹑一般的群臣,以一种十分怜悯的口吻说道:“皇兄啊,你不善识人,也不善用人。是你杀了你自己啊。”
  景俟看着地下几乎要痛昏过去的景倬,忽然觉得十分可笑:“皇兄从来都视我为敌,却不知我并无野心。为何阿姐不能当皇帝呢?你瞧瞧,你身边的这些内侍和大臣,还有外面的兵卒,哪一个不早就对我阿姐称了臣?可怜你还以为能够扭转乾坤,为时晚矣。”
  确实还有些对景倬死心塌地的人,这些人要么是和景倬同流合污已久,早就脱不开身,要么就是迂腐之辈,认为女人不能称帝。但无论如何,景倬都不需要知道。
  景俊看也没看景倬一眼,一步一步走到了龙椅前,阶下众人山呼万岁,景俊几条军令吩咐下去,景俟主动请缨,要接应城外松风寨众人。
  城外。石子濯一夜未眠,余飞凤双目灼灼,只见城中一声响箭冲上九天,余飞凤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向守城的御林军冲杀而去!
  御林军也早有防备,一波波箭雨射来,密密麻麻,好不骇人。
  余飞凤本叫石子濯留在营中,但石子濯却要了匹马和大刀,操练一夜,披挂齐整,也欲上战场。
  此时,余飞凤冲头阵,石子濯也紧随其后,挥舞着长刀,将射来的箭矢一一击落。胯|下战马机灵,在阵中奔腾跳跃,惹得石子濯一腔热血也沸腾起来,他只觉得两世压抑终于得以释放,那黑漆漆的过往都随着马蹄被抛在身后,经年的苦水随着汗水滴落土地,生出黎明的日光来。
  余飞凤高声道:“景倬大势已去,若尔等肯归降,我主既往不咎!”
  御林军为首者叫道:“一派胡言!”
  一霎时,两军相接,只杀得天昏地暗、血气熏人,一方精兵良将,却人箭不丰,一方箭矢充足,却短于安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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