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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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杀得难舍难分,忽听城头破空之声,石子濯抬眼一望,只见那楼头箭如雨下,专射那御林军阵后之人。
  这一变故,使得御林军不由自乱阵脚,慌乱声、喝骂声不绝于耳,气势自先泻了三分。
  城楼之上,有人朗声道:“御林军听令,宫城易主,改日换天,若是不肯归降,定然无有好下场!”
  这话虽和余飞凤所说并无二致,却因着城头当真换将而叫人不得不信服。那御林军中本就有蒙父荫的少爷兵,听了这话,哪里不怕,立时纷纷调转头来,本就没有半点拼杀的心思,眼下更是找了由头,理直气壮地抛却兵刃。
  此消彼长,石子濯这方士气大振,御林军阵一冲即溃。余飞凤调人看守那些残兵败将,同石子濯一道,信马由缰,由着战马踱着步将他们带到城楼之下。
  天上的薄云遮住了本就不烈的冬日日光,石子濯抬首看向城楼,楼头有一人身着大氅,寒风烈烈,大氅便随风而动,露出内里绛紫蟒袍来。他身侧列着披坚执锐的精兵,在一众肃杀之气中,他周身散着一派矜贵慵懒来,十分惹眼。
  余飞凤眼力极佳,一眼望见城头景俟的面庞,不由心中一惊,转头看向石子濯。她先前只在景俟口中听说过石子濯的名字,却不知他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因此乍见之下,只觉荒唐骇人,难辨真假。
  石子濯感受到余飞凤的震惊,他的目光仍旧看向城头,口中解释道:“此人就是石子濯,他同我生得一模一样,余寨主不必惊慌。”
  余飞凤冷静下来,才觉察石子濯的眼神正是那种“行也思君”的眼神,因此信了:“原是如此,我还当花了眼。只是这石护卫怎么穿着王爷的袍服?”
  二人这两句话的功夫,城头站立的景俟微微俯首,也看见了战马之上的石子濯。石子濯一袭溅血的银甲长刀,杀气未消,直勾勾向城楼上看来,鹰视狼顾,又藏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
  石子濯望见景俟半垂的眼眸,眸中半明半暗,看起来游刃有余,但似笑非笑的唇角却出卖了他被石子濯摆了一道的嗔怒。石子濯不由也向城上扯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恨不得将景俟的骨血都与自己融为一体,再也不能有所欺瞒。
  几息之后,景俟的声音平缓,甚至带着一点笑意,顺着风从楼上清晰传来:“余寨主,你身旁是何人呐?”
  余飞凤还未答,只听景俟接着说道:“莫不是那锦衣卫中佯装本王之人?”
  “既是战俘,何不绑了献我?”
  第52章 去见了谁
  余飞凤瞧了瞧楼头的景俟, 也是那种“行也思君”的眼神,她一时间糊涂了,弄不明白究竟谁才是贤王,只得掩着口, 向后微微侧首, 连声唤“军师”。
  但军师并未随军而来, 余飞凤一时也束手, 只得低声问身旁之人:“殿下啊,究竟你是殿下,还是他是殿下?”
  石子濯看着景俟的神情,笑了一声:“他想做贤王,那就叫他做吧。余寨主, 得罪了——”
  说着,石子濯手中刀锋一转,便向余飞凤砍去!
  余飞凤被唬了一跳, 连忙招架:“你要坐实乃是锦衣卫之事?”
  “不错, ”石子濯说了这一句,便高声道, “景俟!你休得意!凡我在一日,叫尔一日不敢照镜子!”
  景俟笑盈盈道:“这话当是本王说才是。”
  石子濯和余飞凤边打边退,松风寨有一支人马也随之追来,一直追到近雁翎山处,石子濯收刀立马道:“多谢,只说石子濯已伏诛便了。”
  余飞凤困惑道:“城关打下,何苦如此?”
  “景倬尚有余党,”石子濯道,“我同贤王一明一暗, 正好一网打尽。”
  余飞凤便道:“如此,小心行事。”
  “省得,”石子濯道,“不知密道口在何处?”
  余飞凤领石子濯来到雁翎山中一处大树之下,大树下落叶盖着根系,余飞凤将那些根系拨开,松了浮土,便露出一块木板来。
  石子濯掀开木板钻了进去:“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木板盖住了松风寨众人的声息,石子濯顺着漆黑狭窄的地道往前走去,一路上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外头天色如何,只走到尽头,是一扇木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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