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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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景俟一笑,“给得了。”
  景俟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走到柴房门口,忽然回首说道:“对了,诏狱里常年有着血气和水腥味儿,待久了的人,是闻不到这股味道的。季殊归带你来时,纵然是换过衣裳,本王可不是失却嗅觉。你说你同锦衣卫小旗石子濯并无干系,不妨想一想,下回见了本王,该怎生解释你身上的诏狱味儿?”
  石子濯一凛:“殿下也去过诏狱?”
  景俟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随手脱了大氅,往石子濯身上一丢,走出门去落了锁。
  石子濯心中翻腾:怪道那日他叫我西厢沐浴,要在浴桶中用了那些个气味浓郁的香草香花,原来是要我遮掩身上的诏狱味道。却不知他怎生去过诏狱?
  石子濯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他捧着景俟的大氅,手镣脚镣叮呤咣啷地走到窗边。借着廊下遥遥的几点灯光,石子濯望见景俟身着单衣,三步并作两步,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转角。
  外间雪未化尽,想是很冷的。
  看不见景俟了,石子濯又坐回柴堆旁,裹着大氅,思忖半晌,方才在衣上熟悉的安息香气中迷迷蒙蒙睡过去。
  门锁响动之时,石子濯睁了眼。此时已然天光大亮,竟不知不觉也算睡得踏实一觉。
  门开了,景俟笑盈盈捧着一枝梅花行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衫,裹着雪白的鹤氅,手臂中梅花枝干遒劲,红梅艳美,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温润如玉,好似那瓷瓶上的美人。
  景俟在石子濯身前蹲下,似乎心情很好:“昨晚睡得如何?”
  “尚可。”石子濯仍旧盖着景俟昨日穿来的玄色大氅,那安息香的香气已然散尽了,又染上石子濯身上的气息来。
  景俟顺手在怀中花枝上又折下一枝细枝来,这一小枝如簪子一样,带着两朵梅花。景俟用枝条拂了拂石子濯的脸颊:“本王已差杜介去请季殊归,不过,若是本王不放你出去见人,你又如何施你那一箭双雕的巧计?”
  石子濯道:“自然是有办法。”
  景俟将细枝插|进了石子濯发间:“哦?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阶下囚不得梳洗,送你一枝梅花,聊清清气味儿。”
  “多谢殿下,”石子濯顶着那枝梅花,给他冷硬的神情增了些柔和,“殿下昨日说,叫我解释为何身上有诏狱味道,在下……”
  “嘘,”景俟掩住他的口,眨一眨眼,“你自然是想好了说辞,不过本王不要听假话,还是不说为好。”
  石子濯抬眸:“未必是假话。”
  “‘未必是’,那就是,”景俟笑了笑,“不必说了。”
  恰此时,有人来到柴房门口,禀报道:“殿下,季殊归季公子求见。”
  “好生迅速,”景俟起了身,对门外侍从道,“将人请至正堂,本王这就来。”
  景俟施施然出了柴房门,回看一眼,石子濯刚醒,懒懒拥着自己的暗色衣裳,一大一小梅花枝斜卧肩上,如暗夜寻香,别有一派风流。
  景俟不由微微一笑,往正堂去了。
  第20章 真假贤王
  贤王府前,门可罗雀。
  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口,一位锦衣公子被搀扶了下来。他生得一副文弱面皮,眼神中却透出同这副面皮不同的精光来。
  候在门口的锦衣卫向他行礼:“季公子。”
  季殊归微微颔首,问道:“杜千户近日可好?”
  “回公子,”锦衣卫道,“杜大人这几日都在府中。”
  季殊归没有再问话,轻车熟路地进了王府。他就像逛自家园子一般,行至了大堂。大堂处的侍卫也认得他,说道:“季公子请在堂中稍待,王爷稍后便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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