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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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何相宜年轻时照的照片,当时她刚读完有机化学
  方向的博士不久,在实验室工作了不到两年,在一次社交舞会上遇见余至君,放弃她热爱的学术研究,用她卖专利的钱作第一桶金,陪同余至君创业。
  所幸抓住了时机,又恰逢余至君的哥哥余问君进入港府,买定离手,从此拔地而起,此后夫妻二人忙于事业,直到何相宜三十四岁怀上余想,四十四岁离婚,四十六岁确诊肝癌,发现时已是晚期。
  离婚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余至君,是在病床前,瘦到枯槁的何相宜让余至君对老天发誓,此生只会有余想一个孩子。
  然后她就睡去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遗嘱里提到一家海外公司,是婚姻存续期间她和余至君共同成立的药业公司,但由于业务并未疏通,余至君并未放在心上,又是何相宜的对口专业,所以何相宜成了那家公司的最大股东,股份全部留给了余想。
  后来几天,余想先去舅舅家陪小表妹玩,后来又特意去林港城的另一端探望了外公外婆,在他们家住了两晚,炎热冗长的七月就这么到了尾声。
  中途同覃忆、冯千阙、李仕尧出去吃过一次冰,得知陈禹让还在被禁足,只是理由仍旧未知。
  八月第一个周末,余想去市中心换电脑,听见有人喊她的英文名。
  回头看清来人,余想瞬间就要走人,却被曲铃笑盈盈拦住:“joceline,恭喜你啦,听说你被港大录取,真没想到我们还能是大学校友。”
  余想对曲铃的最初标签是陈禹让的妈妈的姐姐的女儿——最初就是这么介绍的,所以她依旧无法自动用“表妹”替代这个称谓,后来多了个储晔未婚妻,再后来就变成了经常给她使绊子的冤家。
  她早早拒绝过储晔,更不止一次。她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对曲铃心虚的成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日见到曲铃她总是绕道走。
  她懒得理,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完她暗讽她之前成绩不好的话,淡淡瞥一眼曲铃:“口红涂出来了。”
  这一招余想屡试不爽——哪怕曲铃知道她是在诓她,但每次都还是要拿出镜子确认一番才安心。
  等她收好镜子,余想已经绕道走掉了。
  曲铃在背后喊:“你应该知道eyran被禁足的事情吧!”
  果然,眼前的那道身影停住。
  余想转过身和她对视。
  曲铃上前,冷笑一声:“你知道他为什么被禁足么?”
  -
  余想一晚上没睡好。几次解锁手机又都关掉,她最后点开自己的ig,看着点赞列表里的“yur”,心脏一直跳很快,最后下定决心,给陈尹霄打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八点,陈尹霄派的车准时到她家楼下,不知道怎么过的门禁。
  开往半水湾的路上,余想一直看向窗外,心不在焉,脑海中反反复复萦绕着的都是曲铃的话。
  “陈禹让偷偷录了港大的cs,港大招生老师恰好认识我姨夫,打电话过去恭喜,于是把这事捅到了家里。”
  “他早早拒掉几大藤,但是也是确确实实交了斯坦福的学费,但前几天又突然给斯坦福官方写邮件说取消入学,现在学费都已经退回来,今年的offer算是彻底玩完,又在美国,陈家和宫家再有办法也没办法了。”
  “如果他只是拒了斯坦福,都不会怎么样。只是eyran表哥这次完全过火,断了全部后路玩先斩后奏,打他老豆的脸,那是真真overboard(过头),信用卡全部被停掉,应该是被我那姨夫抽了几皮带,又在书房跪了二十多个小时,一滴水都没给喝。”
  说完,曲铃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joceline,你觉得他是为什么呢?”
  …
  车子停下,有人领余想进去。陈家的佣人多多少少认识余想,更不会多问,只最开始喊了声“余小姐”,就一路沉默着把她领到了三楼陈禹让卧室外,给了她一把钥匙后就静静退下。
  大概有一分钟,余想才抬起手敲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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