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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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月浓忍不住担忧的问:“师尊,药王前辈和这位庭主,是有什么旧日恩怨吗?怎么讲话这样剑拔弩张?”
  这个问题,公冶慈还真没办法回答,在他的记忆中,这两个人的关系,谈不上有什么旧日恩怨可言,但也没多好。
  毕竟游秋霜和自己一样,算不上是正道人士,对待旁人的生死并不在意,尤其是对待叛徒这件事上,游秋霜更是一向赶尽杀绝,不留活口,这对于救世济民的药王来讲,显然不符合他的处世之道。
  但这些事情又牵涉前世经历因果,解释起来就太过麻烦,所以锦玹绮很干脆的摇头,回答道:
  “师尊不是万事通,这些赫赫有名的前辈之间的恩怨,师尊出身卑微,怎会知晓呢。”
  这样讲说,是想要从根源杜绝长篇大论解释的可能性,但他说出这句话,却叫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郑月浓是若有所思的点头,龙重也跟着点头,眼中唯有认同,玉向溪的目光则带有些许将信将疑——她这个傻弟弟是旁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她可没怎么笨,这个真慈道君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笑眯眯的随意表情,怎么看都像是随口说出来糊弄徒弟的借口吧。
  游秋霜与张知渺望过来的目光,同样都带有一种“不可置信”的复杂心情。
  只是又转瞬即逝,除了公冶慈之外,几个少年人全没看见,但公冶慈本人也全无视就是了。
  在公冶慈说完这句话后,龙重又看向仍在对峙的两个前辈,“哇”了一声,忍不住说:“他们两个不会真打起来吧!”
  比起来担忧,他的语气倒是更多一些看热闹的激动。
  玉向溪倒是比他稳重许多,但看向眼前这两个人眼睛却也闪闪发光,是比龙重更期望这两个人打起来的神色。
  “打起来的话,一定很精彩!”
  那可不一定。
  且不说这个两个人大概率打不起来,就算真打起来,以他们各种修行的道法来讲,也没什么观赏性可言啊。
  至少公冶慈不觉得一个甩针,一个弹曲,有什么好看的。
  在几人注视之中,脸色难看起来的游秋霜却又放松了心情,缓缓开口,否定了张知渺的猜测:
  “可惜药王猜错了,鸾奴是自己打赌输给我,要改弦易调,拜入我门下来做亲传弟子,我只是带他来愿赌服输,和他先前的弟子解除师徒关系。”
  说完这句话后,游秋霜的目光便落在公冶慈身上,又慢慢落地,摇曳身姿,朝着公冶慈慢慢走去,三个少年人屏气凝神,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有心想质问,但见师尊本人都没开口,也只能忍下冲动旁观。
  游秋霜走到了公冶慈面前六七步远处才停下脚步,少年人已经如临大敌,神情紧张,公冶慈却还是闲坐栏杆,斜倚亭柱的懒散姿态,任凭游秋霜将他上上下下打量许多遍,也没做任何反应。
  游秋霜终于是收回了视线,目光从他身边几个少年人身上一一划过,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沉思,才背手在后,朝着他微微俯身,露出挑逗的笑意:
  “这位年轻的道君,难道真如药王所言,你有什么隐藏的身份,足以让你命令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吗?”
  这种话无论谁听了,都觉得是痴心妄想,将要大难临头。
  若换了旁人来讲,游秋霜有无数种方法让对方后悔讲这句话,张知渺其实也不例外,但因为他口中代指的人是眼前之人,所以游秋霜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一个承认自己隐藏身份的机会。
  游秋霜注视着眼前这年轻道君,从他身上找不出任何和故人相似的地方,但他的神色——那漆黑目光之中旁若无人的神色,和记忆中那双银灰色瞳孔中目下无人的神色,真是别无二致,实在让人怀念极了。
  她本是想来亲眼瞧一瞧,到底是何方神圣教会花照水自己的独门秘籍,心中有九分猜测是某个叛徒,将盗窃的秘籍传授旁人,余下一分,才是某种下意识的期望——期望是那位天下第一邪修重生归来。
  哦,其实,她更喜欢青梅竹马这个充满无限联想的暧昧说法——
  但显然除她之外没人想用这个词来形容她与公冶慈。
  一来并没什么人知晓她与公冶慈其实出身相同,二来当年在七恶谷里一道长大的小孩子太多了,若说青梅竹马,那后面就要加上一个“们”字才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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