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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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慎恨恨地瞪他,漂亮的桃花眼愤怒地睁得很圆,因为挣扎得太过用力,他束好的长发都稍微有些凌乱,发冠两侧垂下的绛红绸带,有一条就贴在他白皙清润的脸颊,蜿蜒至形状秀美的下颌、一丝不苟的正一品官服领口。
  虞望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约莫咂摸出一点欺负这人的快意来。从前只知道捧在手心宠着,就爱看他端庄冷傲的模样,不舍得让他受丁点儿委屈,可现在想想,以前的自己真不开窍啊,那么乖那么漂亮的一个阿慎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还以为只是手足之情。
  第19章 八年
  陈叔听着马车内的动静,眼皮一阵狂跳。
  他虽敬重文少爷,但毕竟是侯府的家臣,眼下到底该回哪儿去还是有数的。更何况文少爷的母亲和胞姐都在侯府,文少爷不回侯府,难道回他那鬼气森森的相府吗?
  好了,不跟你闹,阿慎乖,老实交代,你大费周章让甘幽之入京,总不能是太久没见他了想叙旧?车帷背后,虞望单手圈抱住文慎,掌中正一品文官的绣鹤束腰将这几尺腰身勾勒得十足迷人,指尖不自觉地游走在孔雀羽金翠线的纹理和江南专供的天青锦上,轻易就把怀里人摸了个遍。
  我为何要告诉你?文慎气极反笑,像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抬脚狠狠踩住虞望的乌皮靴,用力地碾了碾。
  虞望掐住文慎大腿:痛痛痛,好痛好痛,不愿意说就不说嘛,阿慎你好过分啊,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嘴上吵着说痛,脸上却一副好整以暇兴味盎然的模样,掐住大腿的手不轻不重不清不楚地捏文慎结实的腿肉,最后甚至在文慎大腿内侧轻佻地拍了拍,气得文慎额边青筋暴起,张了张口,像被逼急了要扑过来咬人的兔子。
  虞望倒是很期待看他如此少条失教的样子,可文慎只是噙泪盯着他,眼底充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怨、嗔、怒、失望和难过。
  虞望突然就不想继续欺负他了。
  阿慎,我跟你开玩笑的,别真哭啊,你知道的,我最怕你哭了。虞望忙给他解开身后缚得死死的布条,用掌心熨热他磨伤的两只手腕,那动作小心翼翼,说不出的温柔珍惜。
  虞子深,你这混账,我再不要理你了
  文慎终于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虞望怔怔地看着他泪湿的脸,这张他从三岁看到十五岁的漂亮乖顺的脸,不知何时早已有了冷冽如刃的轮廓,面无表情时简直寒气逼人,唯有这种时候才显露出一点熟悉的稚气来。
  逝去的八年的光阴,是他们之间无解的抉择,他忍不住抬手轻抚他眉尾和眼窝的两颗小痣,指腹耐心地为他揩拭夺眶而出的泪水。
  真讨厌我了?虞望凑近他,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力道不大,却也不容拒绝,别讨厌我,我好不容易才回来的。真的,别讨厌我。
  文慎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可身体终于不再推拒,像是服软服输般靠在虞望的肩膀上,无声地、汹涌地流泪,虞望左肩湿了一片,隔着几层官服都感觉到潮意。
  虞望心疼地吻他鬓边的乌发,常年持弓挥剑的大手略有些生疏地轻拍他的背: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不这样欺负你了,都怪我,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子深
  嗯?怎么了,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别哭了。虞望轻声细语地哄着。
  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喝我给你煎的药?文慎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喘。
  虞望:
  呵,到底是哪个江湖郎中骗你说喝药能治断袖的?好阿慎,乖阿慎,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削死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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