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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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玉放过他:“念在你辛苦为我查证,妹妹我就原谅你吧。”
  “谢你宽宥。”
  容濯含笑轻揉她的发顶。
  灼玉从他衣上嗅到一股幽微的血腥气,想必是阿兄在来廷尉狱前还在审讯可疑之人,且一审出结果便马不停蹄赶来。且他那样爱干净的人,竟也会动刑,她的怨怼登时散了尽。
  忽略这令人不适的血腥气,灼玉脸在兄长怀里轻蹭。
  她开始可怜兮兮地告状:“阿兄,这几日我很想你……被他们冤枉的时候,我的嘴皮子竟顶不上用场,当时我就想,要阿兄在就好了。
  “对了!”她漫无目的地絮叨着,忽然抬起头,“方才在廷尉狱时,阿兄唤我什么来着?灼……”
  容濯被妹妹问住了。
  彼时心绪芜杂,关心则乱,他已想不起唤了她什么。
  更想不起为何会如此唤她。
  明明他已数次将梦中与他翻云覆雨的女郎分开,以免玷污他兄妹知情。为何又一次弄混?
  一切逐渐无法控制。
  容濯蓦地打断这个话题:“阿蓁,还要饮些茶么?”
  “可恶,别想岔开我的话!”灼玉想起来了,“我记起来了,似乎是灼灼……咦,好肉麻,今日我就当你是关心则乱,往后不许再唤了。”
  容濯凝眸看着她,直看到灼玉不自在,他收回目光,下巴轻贴着她发顶,低声自语道:“嗯。”
  失控也好,混淆也好。
  他脑中仍是妹妹砸蛇的那一幕,暂不想去探究别的。
  -
  灼玉这几日不曾睡好,亦无太多余力去想,缩在他怀中睡去了,直到她睡下,容濯也未曾放下人。
  医女祝双在旁跪坐着,低着头不敢抬,生怕露出惊诧。
  宫里人都知公子濯素日温和但疏离,即便已及冠,殿中亦无人伺候,面对至亲也隔着一层纱,如今对幼妹却例外体贴,把人揽在怀里温柔耐心地喂粥,虽无暧昧举止,可一垂眸一微笑间尽是只有一人才例外的宠溺。
  翁主倚在公子怀中的姿态亦亲昵自然,像一对鱼形玉佩。
  这样的兄妹情深实在罕见。
  实在很难不多想。
  王侯之家内部混乱复杂,难免有些见不得光的阴私事,祝双垂头假装什么都未看到,以免被波及了。
  马车回到王邸。
  张王后和容玥在车前等着。
  容濯依旧亲力亲为,抱着灼玉下马车,他怀中女郎已然睡去,手依旧攥着容濯的衣襟。
  看起来像是从睡前就在容濯的怀里,一直未离开。
  张王后想提点一二,然而想到数月前发生事又止住——他应当只是在容蓁身上寄托对亲情的渴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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