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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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悄然走到容顷身后,冷不丁出声:“在偷看什么?”
  容顷耳根子倏地通红,迅速卷好卷轴,别开脸不看她:“是……是赵郎君给我的卷轴,他说赠与我了,我以为是书画丹青,没成想是戏本子。”
  “戏本子?”
  近来长安流行一种戏本子,在羊皮卷上书写故事并绘图,十分生动。玩心促使灼玉倍加好奇,她笑眯眯地朝着容顷道:“不知是什么戏本子,公子顷可否让我也瞧上一瞧?”
  容顷道:“……是鬼神故事。”
  嘴上说是鬼神故事,可他通红的耳垂却出卖了他。
  容顷和容濯虽都是清润斯文的郎君,但阿兄若即若离,骨子里暗藏锋芒,让她不敢造次,而容顷则是从内而外的温良,让人很想欺负。
  灼玉笑意狡黠,好哄歹哄道:“我看一看,就看一眼!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王兄的……”
  “可……这写得实在枯燥,不好看!”容顷揣着卷轴背过身去,灼玉不信邪,手从他的背后探去。
  刚抬起就被人隔着衣袖攥住了腕子,灼玉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噌一下恼了,冷下眉,语气顿时矜冷:“放肆!哪来的登徒子——”
  扭头撞入一双清冷的眼眸。
  灼玉舌头立时打了结:“阿……容濯,你怎来了?!”
  容濯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却深而冷:“自是为吾妹而来。”
  灼玉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转向正红着脸和容濯见礼的容顷,无视容濯在侧,拉过容顷便往前走:“公子顷,别理会这个煞风景的人,走,我们去别处欣赏这卷轴!”
  容顷连连摆手,对着她和容濯连声致歉:“使不得,使不得!这卷轴低俗!我稍后便还给赵意。”
  他说罢逃也似地离去了。
  灼玉也不是非看那卷轴不可,她只是不想理会容濯,装作依依不舍的模样,作势要追上去。
  “阿蓁。”
  容濯颇为头疼地唤她。
  他不容分说地拉住她,像拎着捣乱的孩童往桃林外走去。
  “放手!”
  灼玉试图甩开他,可这人看似斯文弱不禁风,力气却跟镣铐一样大,她死活都挣不脱,只好任他牵着走。
  她怒道:“阿兄忙着和淮南国太子闲逛,没空陪我赴宴。如今我自行外出与人交谊,为何阻挠?”
  话里全是对被他“抛弃”的怨愤,容濯停步,语气缓下:“阿蓁,你已及笄,今日当众同男子拉扯,恐怕明日长安城中就传遍流言。”
  灼玉不大服气,挣了挣被他攥紧的手:“说得也对,男女授受不亲,女大避兄,阿兄如此是否合适?”
  容濯墨瞳微凝,意识到了什么,倏然松开了攥着她的手。
  “我是你兄长。”
  “哪有兄长一连好几日不理妹妹,我已单方面和你解除兄妹关系!”得了自由,灼玉一拂广袖就要走。
  容濯没追上来,倒是一句语气古怪的话追至她耳际。
  “阿蓁,你我永远都是兄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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