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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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阿兄不在,她就像一只离了母雉羽翼的雏鸡。马车正好经过他们常去的那条街,灼玉叹了口气,挑开车帘望着繁华的长安街头。
  好巧不巧,她眼尖地瞥见王兄的身影。他正和淮南国太子从画馆走出,神色平静,姿态闲适。
  哪有半分忙碌的样子?
  “阿兄!”灼玉忙让御夫停车,遥遥地招手唤他,想叫他陪她出游,容濯却像没听到,非但不停下,甚至头也不回地朝着反方向而去。
  灼玉再粗枝大叶也看出来阿兄是在回避她,定是这几日她总跟在他身后让他嫌烦了,故而才如此。
  他嫌她烦,她翅膀还硬了呢!
  灼玉猛一下落下帘。
  她的马车走后,容濯才徐徐抬眸望向她远去那一处。
  随后他慢慢返回了赵邸。
  张王后见他闲着无事,道:“灼玉生于民间,一派纯真,今日是她来长安后初次独自出游。长安城不乏纨绔子弟,我担心这孩子会被人哄骗,执玉今日无事,是否去看看?”
  容濯广袖一敛,是一个要起身的姿态,刚朝外走了两步,又转身漠然地往自己寝殿走。
  “她终究要长大。”
  -
  “自己就自己,我长在民间,自幼在心眼堆里摸爬滚打,阅历丰富,兼之善于审时夺度,没他还不行了?”
  长安城郊的桃林深处,早春桃花已结出花苞。灼玉手指轻戳着花苞,把花苞当做阿兄谴责。
  树后传来一声戏谑的笑音。
  灼玉回头,见赵阶的堂兄赵意坐在树下,正对着她笑。
  赵意和赵阶一样,是长安城中一对有名的纨绔兄弟两,堪称“双壁”。但不同于赵阶不学无术式的纨绔,赵意的纨绔更偏向于风流。
  他生了一副好颜色,容貌堪称华丽,即便今日穿一身素雅的白袍,也难掩眉眼间咄咄逼人的艳色。
  灼玉眼前浮现容濯那清冷俊秀的眉眼,忽然觉得还是王兄那仿佛雪中青竹的清雅风仪更有意韵。
  可想到那个故意躲她的家伙,她的反骨霎时支了起来。
  她就要与跟他不同的人往来。
  灼玉款款上前,问候道:“赵郎君为何一人在此独坐?”
  赵意在看一副卷轴,见她前来慢悠悠收起卷轴,神秘兮兮地收入袖中:“翁主呢?怎不见公子濯一道?”
  想起他灼玉就来气,淡道:“王兄繁忙,顾不得我。”
  她迅速岔开话,看向赵意手中的卷轴,奇道:“赵郎君也爱赏画?”
  赵意混不吝地一笑:“是,不过是小孩子看不得的画。”
  明知她好奇,他仍是果断地回绝了,迈着悠然的步调离开了。
  灼玉继续在桃林里闲逛,片刻后偶然碰到了容顷,他手里拿了副卷轴,正是赵意方才拿的。
  少年对着卷轴双颊通红,竟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手中拿着个烫手山芋。这模样实在是叫灼玉好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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