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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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自刎”二字,赵王骤然焦灼,在殿中走来走去:“不,她没死,阿鸢她没有死……”
  若是往日,傅媪定会顺着他的话说,但这次她狠下了心:“王上,这么多年过去,您也该醒了。小翁主这些年流落在外,备受欺凌。安阳侯能发现小翁主,起因正是小翁主的玉佩被一恶仆窃走并反过来诬陷!”说着不由心酸:“翁主本应尊贵万方,昨日见到您时,却习惯地跪地自称‘奴婢’……”
  缓了缓,傅媪继续劝:“当年暗中抛弃小翁主的人还没查出来呢。且上月老奴还听闻齐国的翁主因老齐王去世受夫家冷落,您只有振作起来,小翁主方能顺遂一生,不负姜夫人所愿。”
  赵王逐渐平复,紧绷的脊梁松下,像不再凶猛的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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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后,赵王每日会派人来询问灼玉起居,似要弥补多年缺失。
  但人却从未再露面。
  傅媪说:“王上自姜夫人去后一蹶不振,多半时候在外寻找您下落,倘若回宫便在姜夫人生前住过的宫中闭门不出,平日不必亲自料理的政务都交由相国和王后来定夺。”
  灼玉猜测,前世大权会落入薛相手中,正是源于父王的颓废。
  如今她成了赵国人,为了前程就得揪出薛相,揪出薛相和那抛弃她的女子。前世那女子既能告知陈媪她的身世,在她幼年时又偷偷弃掉她,想必不是权贵,就是宫里的人。
  揪出薛相就可拔出萝卜带出泥,查出那女子身份。
  但在此之前,她得先熟悉赵宫中众人,以获得更多底气。
  急不来。
  熟悉王宫后,灼玉同父王请求,去相国府的家学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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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
  相府后的园子中,灼玉坐在树上,旁边是个张扬的红袍少年,乃相国幼子薛炎,前世灼玉和他打过交道。
  他是个浪荡子、曾想勾她与他私'通,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派侍从拔了她种在宜阳殿前的桂树。
  但他的跋扈于前世的她而言是祸端,现在或许不是。
  灼玉把玩着一片树叶,盘算着如何利用薛炎的纨绔,轻叹:“那夫子就知晓对着竹简念,毫无趣味。还不如寻只鹦鹉来讲学。”
  话虽是不学无术的话,可幽怨的模样自惹人怜,薛炎心软:“翁主很喜欢鹦鹉?阿父书房有只会背书的鹦鹉,我带您前去看一看?”
  灼玉作受宠若惊装:“炎阿兄你真好,比我所有的兄长都好!”
  薛炎听得心坎儿麻:“公子铎骁勇善战,公子濯亦有赵国美玉之名,我哪里比得上二位公子。”
  又提到容濯,灼玉话里染上了恼意:“容濯?他才不是我兄长!”
  说罢又对着“炎阿兄”一顿夸,夸得薛炎心情澎湃:“走!我带翁主去阿父书房闯一闯。等等,翁主且别动,我先下去,待会接住你!”
  灼玉皮笑肉不笑地婉拒了:“不必了,倒不是担心炎阿兄摔着我,只是担心我太笨重,砸伤了阿兄。”
  她甜丝丝说完,树下出现一片干净素雅的月白袍角。
  灼玉的气息凝固在鼻尖。
  不会吧……
  那一道清冷熟悉的声音含着若即若离的笑意,如夹带了冰棱的清风朝她袭来:“不劳薛郎君,男女有别,何况吾妹乃千金之躯,分量甚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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