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腔 第2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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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个男人。
  沈弗峥察觉她的怔然,坐回原位,用湿毛巾简单揩着修长的手说:“不是不过敏么?这个季节蟹应该挺不错的。”
  钟弥捧起小碗,这只拆解完毕的蟹,袒露的是一只蟹的全部。
  却也代表着沈弗峥愿意袒露的一部分。
  他肯为她做到这步。
  于是,钟弥便心安理得享用,吃到第三只,他还在剥。
  吃得总比剥得快,钟弥也不嫌腥,手上开开合合折一根细长的螃蟹腿玩。
  她有点好奇,按他中午空腹吃辣都说伤胃的养生论调,这会儿不应该说螃蟹寒性太重,吃太多,伤健康吗?
  沈弗峥听了她的问题,露出淡淡一个笑。
  “我没那么追求健康,你真拿我当老年人了?我烟酒都嗜,大概率也不会戒掉了。”
  “你好像很少抽烟,我以为你没什么烟瘾。”
  “社交场合喝酒很难免,除了酒,其他会让人上瘾的嗜好,我不喜欢让人知道。”
  抽烟也喜欢独处的时候抽。
  钟弥还在想他话里的意思。
  他将第四只蟹给她:“我大学时参加过一场辩论——清醒地屈服于欲望算不算一种失控。”
  “你是正方还是反方?”
  “正方。”
  屈服于欲望是一种失控。
  所谓清醒,只能说这种失控已经很严重了。
  “赢了吗?”
  “赢了。”
  钟弥点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人是一种另类的铭器,过往种种皆有迹可循。
  有些人,从不上赶着冒头掐尖,看着像是被动于顺风顺水,可偏偏好命,一生都少有败绩。
  这种人往往也情感淡薄。
  因为什么都有,所以什么都不爱。
  钟弥忽然有点懂了,他之前说的“最大的诚意”。
  沈弗峥问她:“还吃吗?”
  一碟四只,都进了她肚子里。
  “还可以吃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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