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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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天浓云伴着西北来的冷风刮了过来,将外头吹得乎乎狂啸,俄而天上片起了砾子大小的雪花,粉盐似的,伴着风沙沙打在毡帐上。
  铜盆里头的银丝炭烧得通红。
  “困么?”
  冯初吻她耳尖,顺着她的脊梁,“去榻上躺会儿?”
  “......不去,总归朕不是司马师,睡不着。”拓跋聿嗅着她身上檀香,“就这样抱着,好不好?”
  冯初顺手扯了临近的毡毯,将二人团团裹住,戳她腰间软肉,“怎么尽说些不恰当的比喻。”
  拓跋聿轻哼,“你又不是外人......引喻失义,你就让让我罢。”
  冯初顺她脊梁,不再争辩,“眯一会儿吧,待时候到了,我唤你起来。”
  “......好。”
  约莫过了个把时辰,外头风雪中夹杂起一阵金铁之声。
  毡外的马儿打了个响鼻,喷出一层白雾,蹄铁在地上刮得丁零当啷,毛发上积了一层雪,甲士们抚着马鬃,清下飞玉琼花。
  慕容蓟掀开毡帐,见上首坐着的冯初和她怀中之人的模样,连忙底下了头。
  冯初摆了摆手,示意她晓得了。
  “唔......”
  还不等她唤醒拓跋聿,怀中之人就已经醒了过来,“时候到了?”
  “嗯。”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离开冯初的怀抱,眼眸霎时间变得坚定,朝冯初伸出手:“呐。”
  冯初并不犹疑,搭上拓跋聿递来的手,站起了身子。
  笼中鸟、山中鹰,看今朝分明!
  “陛下,该就寝了。”
  平城,紫宫,安昌殿佛堂。
  冯芷君从前每日看完奏疏,还要在佛堂礼佛半个时辰,才会去就寝。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呈到案上的奏疏少了,礼佛的时辰倒是越来越长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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