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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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耆尼!”
  前方一声熟稔的呼唤如当头断喝,击碎了冯初脑海中尚且盘算着的所有筹谋。
  都深秋时节了,怎得这平城紫宫,还有梨花湿?
  “殿下,莫要哭了。”
  拓跋聿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哭了些。
  似乎从初见她开始,这双杏眼就时常婆娑起半场春雨,哪里像是身上流着大鲜卑山葱林峻峭中出来的勇士的血?
  反倒让人想起淮河南面永远青青的岸皋。
  自安昌殿至拓跋聿宫苑,这双眼就不曾有涸掉的时候。
  冯初的裙裳被提开,瘀伤青紫,上头还有细细密密的血点子,豆大的泪珠霎时间砸在她雪肤之上。
  至于冯初的‘莫哭’,拓跋聿显然一句也没听入耳。
  直到柏儿寻出郡公府来的药膏,要替冯初上药之时,拓跋聿才胡乱拿帕子拭干净泪,自柏儿手中夺过药膏,“孤来。”
  “这——”
  冯初好笑,摆手遣退她们,“让殿下垂泪替臣上药,臣惶恐。”
  “阿耆尼!”
  拓跋聿听出冯初调侃,没来由羞恼,怒嗔回道:“是你亲口同孤信誓旦旦无事的!卿为孤臣,此乃欺君!”
  “臣万死。”
  冯初自自己袖口中取出帕子,帕子上头的鹭鸟在拓跋聿眼中渐渐放大,清雅好闻的香气迷了她的眼,还想说的话悉数被冯初的帕子给堵了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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