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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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来说,修养了一月有余,也早已能够下地行走,偏生总瞧着虚弱。
  拓跋弭特地拟了诏,令冯初在宫苑内与拓跋聿一道修养。
  辽西郡公府往宫内卯足了劲送药材,冯初每日的参汤都不曾断过,可就是不见气色变好。
  冯初无奈,笑着摇头,又让了一子,“殿下在人前可不能如此。”
  “孤晓得的。”
  经此一事,她哪里还敢在人前失仪。
  是她对不住阿耆尼。
  冯初察觉到拓跋聿情绪不大对,拓跋聿却转了话头,“这个时辰,阿耆尼是不是该喝参汤了?拂音——”
  好似刹那的低落是冯初的错觉。
  李拂音颔首称诺,退出去替冯初端参汤。
  倒是比自己还记得清时辰。
  冯初心头淌过暖流。
  “阿耆尼脸色为何还是这般苍白,这宫中太医当真是无用。”
  “宫中若是无用,天下还有几个堪用的?是臣自己底子薄罢了。”
  冯初话虽这般说着,嘴角的笑还是冷了下来。
  她也觉着疑心,自己这伤也好、这身体也罢,早该好了。
  这个秋日平静下波诡云谲,拓跋聿这处倒是安生。
  惟有拓跋弭来过一次,那一次还是特地来寻她的。
  寻她要她做他的妃妾。
  冯初彼时正靠在小榻前,得了免礼,饮着药汤,闻言险些端不住手中碗盏。
  慌忙搁了,朝拓跋弭推却:
  “臣女谢陛下厚爱,然为天子妃妾……臣女实在惶恐。”
  “为何?”
  拓跋弭随意拨弄着室内烛火,明暗交加在他清俊的面容上。
  “聿儿这般喜欢你,留在宫中,也好替朕多照料下聿儿,不好么?”
  冯初的目光在拓跋弭身上停顿了数刻,胸中了然。
  他是在试探她。
  “能得太女殿下厚爱,乃臣女幸事,然臣女不愿为天家妃妾,更无德忝陛下中宫。”
  眼下太后明着似乎放权于拓跋弭,然朝野之中依旧有不少太后党羽。
  冯芷君是吃准了魏国之后几年怕是依旧会内外交困,拓跋弭铁定不敢大肆清洗朝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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