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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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蠕蠕人的刀剑划破他的后背时,他都不曾有落泪之感,而今反倒湿了眼眶。
  “好、好,聿儿若是害怕,就将眼闭上。”
  拓跋弭点点头,示意太医令可以动刀。
  拓跋聿紧握着拓跋弭的手心出了一层汗,玛瑙磨制的刀子割去烂肉,伤口处的脓血令人作呕。
  她兀自平静地看着——
  她其实是怕的,可她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冯初嘱托。
  “陛下乃天下之主,于情理之中殿下都该随侍榻前。”
  百官退散归家时,冯初将拓跋聿带至僻静处,“他是君父,天下人的生死荣辱,都与他干系。”
  包括拓跋聿的储君之位。
  她需要让拓跋弭看见拓跋聿的价值,看见拓跋聿的才干,动摇他心头还是希望来日降下皇子,褫夺拓跋聿太女之位的想法。
  显然,拓跋聿听明白了。
  烈酒倒在绢布上,盖在疮口里,拓跋弭本就苍白的脸上登时激出一层冷汗,却还要扯出笑容。
  能与冯芷君争权的皇帝,身上大抵也会带着几分狠劲。
  “阿耆尼待你——嘶,这般用心?”
  望着自家女儿担忧的目光,他蓦然想起那位被赐死的李昭仪。
  也是有这么双温润清澈的眼眸。
  太后为了自己的男宠赐死了她,赐死了拓跋聿的阿娘。
  而冯初可是太后捧在手心里的亲侄女。
  她待聿儿好,定是别有用心!
  拓跋弭原本让冯初来做侍读,为的就是避免太后还要将人塞入朝堂——
  他已经立了个女儿作皇储,难道还能拦住太后要将冯家的女子都给塞入朝堂不成?
  真真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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