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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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敌之罪,不能认。
  冤枉我夫君冤枉余氏垂下了头,哑声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林向松冷声道:带走。
  话落,余氏猛地挣开钳制,发疯一般扑向一旁的衙役,一把抽出他腰间的佩刀!
  拦住她!林向松厉喝。
  衙役们纷纷拔刀,却见余氏并未冲向任何人,而是踉跄后退几步,刀刃横在自己颈前。她的眼神空洞,眸光一片黯然。
  萧伯瑀指尖一动,却终究没有出声。
  一旁的王横似想劝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大理寺拿人,宰相府若强行阻拦,只会落人口实。
  看着余氏垂死挣扎,林向松冷笑一声,死了反倒省事。
  余氏忽地笑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又骤然低下去,像是被掐断了喉咙,你们都是吃人的鬼!我夫君没有谋叛通敌
  刀锋一闪,血色在她颈间绽开。
  她倒下的瞬间,山间的最后一缕残阳沉了下去,暮色终沉。
  林向松掸了掸衣袖,淡淡道:畏罪自尽,倒是省了刑狱的麻烦。
  正巧三日之期到了,雩祭一案到此终止,主谋从犯均已身死,皇帝大发慈悲饶了太常寺其他掾吏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宁王赵从煊任少丞一职,谅其不知情,廷杖十五,暂时革职;太常寺卿周访罚其俸禄半年;主事唐钱及相关掾吏全部罢黜,家产充公,且廷杖三十以示惩戒。
  大理寺中,嚎啕之声遍起,三十廷杖,虽不致人身死,但后半辈子恐落下遗症。
  相比于其他人受罚三十廷杖,宁王受刑十五庭杖,像是陛下格外开恩了,可打到第十杖时,宁王赵从煊便晕死了过去。
  一旁审刑之人眸光微闪,道:继续打。
  是!
  待行刑结束,大理寺便放他们的家人入内将人带走。
  周遭尽是人的低声啜泣,小太监险些瘫软在地,只见宁王殿下浑身是血,刑凳及地上被鲜血洇出了一片暗红,明明只受了十五庭杖,受刑之重却比旁人三十杖有过之而不及。
  殿下!小太监扑倒在地,他战战兢兢膝行上前,指尖刚触到他的肩,便沾了满手黏腻的血。
  宁王赵从煊气息微弱,唇色惨白如纸,唯有眉心尚蹙着一丝痛楚。
  殿下小太监声音发颤,奴才这就去请郎中过来。
  审刑官漠然拂袖,陛下有令,宁王即刻回府闭门思过,不得延误。
  赵从煊指尖微动,他趴在刑凳上,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眸光一片血红,却忽地扯了扯嘴角。
  他的皇兄,可真是对他格外开恩啊。
  宁王在府中休养了近半个月才能下地行走,期间,皇帝送了好些药材补品,又派太医前来把脉调养,一副兄友弟恭模样。
  第二次雩祭没再出任何茬子,只不过,又大半个月过去了,各地却少有雨下,有些地方甚至一场雨都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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