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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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早听陈嬷嬷提过这事儿,心中倒不难过,只觉得解脱。
  作为姚氏的她,死了也好。
  最起码,不会令丈夫和娘家蒙羞。
  只是不知……他们该有多伤心。
  圣上不欲大肆操办这场丧事,便接着临近年关的由头,叫贤妃低调行事,停灵三日,便行安葬。
  贤妃自己乐得省事,自无不应。
  当然,圣上并没有借机敲打姚家的意思,为讨好锦书,反倒将姚轩升了一升,连姚昭,都给指了一门亲事。
  锦书听了一听,也没理他。
  相对之下,她更忧心两个弟弟伤心,以及……即将返京的承安。
  前者身处宫外,便是觉得她的死蹊跷,也无能为力,最多便是暂且蛰伏,他日再探。
  而承安,他自幼生活在宫中,心思缜密,圣上这般手段,未必能瞒得过他。
  父子相争,君臣有别,他总会吃亏。
  由不得她不担心。
  事实上,锦书猜的一点儿不错。
  承安毕竟是在宫闱倾轧中长大的,最知晓那些见不得人的私隐手段,待到转醒,遣退众人,抽丝剥茧之下,很快便发觉其中蹊跷。
  临行前她的那场病,夜里不安的梦语,以及独自垂泪,却不肯言说的心事。
  他刚离开没多久,她就病了,还没来得及归京,人就没了。
  倒像是有意支开他一样。
  心中有了主意,他再不迟疑,虽未曾猜出其中真相,却也知此事绝不简单。
  顾不得心腹挽留进言,第二日清晨服药之后,承安便命人牵马来,飞驰往长安去。
  贤妃身为后宫位分最高之人,承安回宫,少不得要去拜会。
  他是圣上现存长子,虽不得圣眷,却也是小小威胁,贤妃乐得拉拢,但若是有机会铲除,却也不会手软。
  早在前些时候,她便听人回禀,说二皇子听闻二皇子妃病故,竟伤心吐血,震惊与他们夫妻情意之时,又觉时机来临。
  年少吐血,命不久矣。
  有了这层思量,她便定了主意,一边落泪,一边说些锦书临终前情状,眼见承安眼眶红了,神情黯黯,方才停口。
  承安从她话中得到想要的,便起身告辞,恰巧遇上三皇子妃杨氏,倒是说了几句。
  杨氏年纪与锦书相仿,并无利益冲突,关系不坏,知她病逝,伤心许久,这会儿见承安行色匆匆面有倦色,顾不得避讳,劝了两句。
  “往日里,皇嫂最不放心的便是二皇兄与两个胞弟,”她低声道:“皇兄若是为此伤神,她泉下有知,不知会多伤心,还请节哀。”
  承安听出她话中好意,道:“心领了。”
  “也是怨我,”杨氏见他如此,想起自己听说他回京途中吐血之事,心中歉意更甚:“若非我叫皇嫂一道躲懒,也不会受风着凉,拖延成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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