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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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她应当见曹楚一面,再恩威并施的敲打敲打,教她好生做事,不要偷奸耍滑。
  可是元祯的腰软的像汤饼,还是泡坨了的那种,几次伸手撑着床,腰使不上劲,脊背连动都没动。
  她放弃了,将锦被拉回肩头,直接吩咐苟柔:
  “去军中寻杨主簿,教她起草一道调令,黄娘任丝坊令、曹楚任酒坊令,她们之上,再设一职两坊使,由张十一郎担任,总辖两坊事宜。”
  听到元祯在黄娘、曹楚上增设两坊使,紧接着安插自己的人,萧夷光心道果然。
  不管她昨夜多耽于情欲,又轻易许出多少好处,一旦涉及根本权力,元祯总能瞬间清醒,然后将主动权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
  或许酒坊丝坊两令,在她眼中只是不足为道的小玩意,所以才会慷慨的拿出来,笑着与自己消遣。
  ————
  临近年关,营寨中终于建好了一座三进的院落,元祯命人将大帐拆除收好,就与萧夷光搬进更为温暖舒适的屋舍。
  院中没有亭台楼阁,只是整整齐齐三排小屋,条件比不得建邺王宫,可元祯不打算在此久住,所以就没有叫人精益求精。
  她收到了萧国相的密信,广陵王已经攻克豫州,杀光了陆氏与豫州刺史满门,留下出身弘农杨氏的杨华做刺史,不日就要班师回朝。
  到时元祯照例要上贺表,国相建议元祯在表中提及先王后,勾起广陵王的父女之情。
  她再在朝中联合众臣,向广陵王建言,以期能将元祯从京口调回建邺。
  元祯从善如流,当即亲笔写下一封哀感顽艳的贺表,让人快马送到建邺。
  哪知贺表刚走一日,广陵王的使者便来到了京口郡。
  第60章
  从建邺来的使者是位高个子郎君,他面白无须,开嗓的声音尖溜溜,进了辕门,连马都没下,就喊着要见王太女。
  他大呼小叫,随从们也横冲直撞,活像一群发情的野狗,因求偶不成就摇着尾巴狂吠。
  将营寨上下的官吏都喊了出来,使者又挑了块平坦开阔的地界,让人供上香案,说要宣读王谕。
  当着他们的面,摊开大王的手谕,他挤眉弄眼,竟然在元祯头上清了清嗓子。
  使者举止粗俗无礼,显然没把太女放在眼中,众人忍着怒火跪地,手暗暗捏成拳头。
  地上乌压压跪了一片,若不是元祯的腿实在无法支撑,使者也不会放由她坐着的,他阴恻恻的笑了声,鼓出中气,高声念道:
  “王上谕旨……太女无知,挟势弄权,薄一郡之卒,渡江……禁足三月,非王命不可出营,以儆效尤……”
  谕旨揪着元祯出兵衮州一事,指责她大好喜功,不顾人力艰难,直骂了个狗血喷头,遇着言语狠厉处,使者格外拉长声调,生怕他们错过。
  一鼓作气念完,众人哑然,杜三娘更是愤愤捶地,纷纷抱不平。
  在他们眼里,收复衮州兵不血刃,是大胜,广陵王不嘉赏就算了,竟盯着微末的过错不放,还专门派人责骂。
  这不光是羞辱太女,也在把京口营寨的脸扔到地上踩。
  使者折起手谕,直呼其名的大喝:“元祯,你可知罪!”
  他有意羞辱,不完全是自个抖威风,见手持王谕的使者就如见君王,凡他所骂,每一个字都有广陵王的授意。
  元祯的脸煞白无血,唇上倒咬得鲜血淋漓,她俯首认错:“臣女有错,望大王饶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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