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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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上的冷汗在这种僵持下顺着眉眼往下滴,划过下颚时泛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也或许只有半个时辰,谢以令陡然从一股失重感中惊醒过来。
  “师——”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下意识抬起左手去抓南宫赐,一句话才冒出一个字,那只手便在半路被南宫赐捉住。
  “怎么了?”南宫赐迎着仅剩的烛光偏头去看他,却见谢以令满头冷汗,脸色如纸,握住的手也是冰冷一片。
  “有、有东西在屋里!”顾不得之前两人间微妙的尴尬,谢以令急促地喘息,对南宫赐说道。
  顾桓之在谢以令叫的第一声时也醒了过来,他伸手半抱住还在睡觉的阿四,身子往他们那儿凑了凑,眉头紧皱道:“谢师兄,你没事吧?”
  谢以令摇了摇头:“并无大碍,只是心里恶心,那东西的头发一直折磨我。”
  南宫赐眼神暗了暗:“能避开检咒,估计有点本事。”
  话音落下,他递过去一方手帕,轻声对满头冷汗的谢以令道:“擦擦吧。”
  谢以令接过手帕擦干净了额头的汗,小声道:“谢谢师尊。”
  南宫赐只轻轻摇了摇头。
  几人当即收拾了东西出门,顾桓之道:“今夜怕是只能夜宿林野了。”
  谢以令提着阿四,朝四下看了看,唯天与山与林之间有深浅颜色之差。
  他转过身,看向南宫赐:“师尊,连你都察觉不了,会不会是什么极其邪恶厉害的东西?”
  南宫赐道:“‘检’并非万能,这屋子附近草木葱郁,并不像有邪气聚集的样子,应当不是。”
  不是邪物,莫非是修炼的精物?谢以令心里猜测,回想起那发丝扫过脸颊的感觉,又起了些膈应。
  南宫赐继续说:“虽然‘检’可探邪怨,但不可探哀思。那东西恐是生前心有所哀所思,却不生怨念,徘徊原地,不愿离去。”
  “嚓”一声,阿四摊开两手,左右掌心各有一团火,他眨了眨两只黑白分明的眼,问道:“那要去找找看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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