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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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意有所指地:
  “所以,你该交出那本账本、扳倒季淮山,不是吗?”
  罗敷依照汪工的话,她躲在黑漆漆的镜头后面、还在拍摄。
  汪工的表情,一瞬变得有些怪异:
  “你总说我恨季淮山。那么、理由呢?”
  理由很简单。
  没被救回来的母亲,毁了大半辈子、最终患上尘肺的父亲。
  以及难逃一劫的自己——
  季庭柯没说的是,他很早的时候、在曾翔翻对方的铁皮柜之前。
  他就发现,汪工在喝“乙酰半胱氨酸”。
  一瞬间,气氛有些凝滞。
  他们对峙着,汪工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想到自己父亲生前、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总是会重复:
  他会重复家里那本账本的位置——为了保险,甚至几张撕了塞在狗窝里、几张压在灶台下。
  他会重复季庭柯的身世,感慨仲赟甄——
  一念之差,踏入地狱。
  他会说:季庭柯,好可怜。
  有什么可怜。
  即便生父不在了,最起码、季庭柯还有母亲。
  ***
  汪工记事很晚。
  他不记得仲赟甄抱过小时候的自己。他只知道父亲曾经告诉过他:
  他的名字,是托季庭柯的父亲帮忙取的。
  不是开工厂的继父,是挖钼矿的亲生父亲。
  他给他取名为:汪仝。
  汪工在第一次自我介绍时,就骗了罗敷——
  的确是贱名好养活。只是这贱名,是他自己给自己改的。
  汪仝、汪仝。
  每喊一次这个名字,汪工就会联想到仲赟甄、继而想到季庭柯。
  他对季庭柯说:你也该改名叫“仲庭柯”才对。
  就像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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