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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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人都死光了,名字里还留着个“人”,有什么用。
  在那一刻,没有人注意到,罗敷手中的相机、那一簇红光,忽然不亮了。
  她突然暴起,将手中的相机砸向汪工、撞到了他的小臂。
  男人吃痛,手里捏着的牛皮纸袋飞了出去。
  罗敷紧跟上去补了一脚。
  于是,那牛皮纸袋被踹得更远,离季庭柯更近。
  季庭柯手急眼快地抢过。
  而她的相机,“梆”、“梆”地砸在地上。
  镜头像是裂了。
  两个男人满目都是震惊。
  罗敷在汪工几欲喷火的目光中,捡起相机、拔出了内存卡——
  这里面,还有她为季庭柯拍的“遗照”。
  她表现得根本不在乎——
  因为她始终记得,相机是她的枪。
  物为人所用,价值由人定义。
  罗敷会审时度势,懂得什么时候上膛,射出致命的一发子弹。
  第36章 仲庭柯
  说实话,汪工并不害怕被那样一发子弹命中。
  倘若他真的怕、倘若他存了“不把东西交给季庭柯”的心思,他就不会带着罗敷来、不会把账本带到几乎被夷为平地的一期废墟和季庭柯见面。
  他真正怕的,是“自己”这个人、在这起案子中被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到时候——
  在他人口中,季庭柯是为亲生父亲平反、报仇的好儿子。
  他汪工则被盖章:“无能的懦夫”、“伥鬼之子”。
  季庭柯故意将枕下的东西披露给自己,为的是投诚、是打响合作。对方知道他的心思,故意递来一只、于囹圄中救他脱困的手。
  但汪工没有勇气攥住。
  他怕帮了季庭柯,当年的旧案重新翻出来。曾经作为伥鬼、又死去十多年的汪德霖,再被冠上“偷藏账目、敛财的伪君子”的名头。
  即便他再恨季淮山、巴不得在此刻落井下石——
  但汪家,不能再次成为对方父子斗争的牺牲品。
  季淮山必须下阿鼻地狱。
  汪工必须提防季庭柯,以防他过河拆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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