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宦 第2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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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卿安望着他时,那眼角眉梢都似在调情,仿佛只容得下他一个人,简直比楼里的戏班子还会演。
  难抵。
  被桎梏的手心盛上了一汪积雪,在强有力的博弈间多情地交含融化。
  他深吸一口气,回头朝云卿安抬了抬下巴,微眯了眸耍无赖道:“我也没说不让你上啊,是吧?云督。”
  司马厝淡瞥云卿安一眼,差点被他这副神情给气乐了,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帮你洗手。”
  “不允乘,何来邀?”云卿安款步跟上,像第三方旁观劝言似的,“载了吧。”
  双方达成了共识,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云卿安在上马坐到紫鞍时堪堪贴着他的背,尚未来得及摆稳姿势,照夜白已被司马厝迫得一骑绝尘去。
  风刮得人有些睁不开眼,但云卿安还是看清了面前,策马推景人犹在,墨发鲜衣缭轻狂。
  从仅能看得到的一点侧脸也能想象得到那人的恣睢无束。
  “我叔,如何?”司马厝问。
  虽听似平静,但云卿安还是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急切。
  司马家,就只剩他和他叔叔了。
  “与你同好。”云卿安眸光沉了沉。
  魏玠贪得很,连私自与外敌交易的事也敢做。那批在暗中差点流通到羌戎去的铁箭头,早被他东厂的人偷偷给扣下了。
  “都说我背靠东厂,跟你云督主同流合污。”司马厝心下一松,继而自嘲道,“这罪名若是一直洗不清,来日我妻离子散那都是小事。”
  妻离,子散?
  云卿安神色不辨。
  他挥手掸落司马厝背后雪,不容霜雪也贪恋倚靠,用指尖卷上几缕墨发,贴于唇边哈着热气。
  让他背后有人,允他放手一搏。
  “有我在一日,东厂便倒不了,至于其他事……”
  根本就不会有。
  司马厝不置可否,驱马的动作却愈发急切。
  踏雪无痕,过不经留。
  云卿安在不动声色间将司马厝头上束发用的簪子往外抽出了点,那半束的墨发便松了些许。
  他又埋头从自己的长发中挑了一搓较好的,将之缓缓缠绕别上司马厝的发髻之间,认真得几近虔诚。
  簪子又被推了回去。牢牢锁住了。····不得语,妄贪结发一瞬。
  “契机已成,有人该向你下最后通牒了,侯爷可别让咱家失望。”
  ——
  京城北郊,祭坛周边被皇家护卫围了个严实,闲人退避三里之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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