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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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干部先生的脸色惨白到可怕,嘴唇发青,手腕和肩颈都是令人咋舌的瘦削单薄——鸣花看一眼身后惊慌失措的女孩,又看一眼病弱到不像黑.帮高层的青年。
  同为客人的少女柔声唤来缩在角落的舞伎,低声嘱咐几句后让她离开,自己则弯腰拿起琵琶。
  “您想听什么?”鸣花眼神示意女孩们打开窗户,“有没有偏好的风格?”
  她的声音太温柔,如月色下灯影幢幢。芥川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随便。”
  重操旧业的琴师少女稍作思索——悦耳琴音如淙淙流水,婉转倾泻。
  “怎么回事?”老板拉住四肢虚软逃出来的舞伎,压低声音,“到底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舞伎惊魂未定:“不知道,反正是来救我性命的呜呜呜……”
  老板一时无语,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位芥川先生看着清俊孱弱一旦,冷脸凶残起来,却到了要人命的地步,“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她说,”舞伎哽咽,“‘送冰糖熬煮的枇杷水过来’?”
  ……干什么?在花楼讲究养生吗?老板扶额:“算了,你赶紧去吧。”
  ——半个时辰后,舞伎带着温热的冰糖枇杷水返回,抖抖索索跪坐在榻榻米上。
  持续通风后,雅间内浓烈的香粉味道散去,病弱青年的脸色稍微好了些。鸣花坐在主位下方的位置,放下弹拨叶片按揉僵硬的手指,轻声道:“您似乎有些受凉,就不要喝酒了。”
  原本苟成一团的女孩们,在鸣花鼓励的目光中大胆上前,把甜汤放在客人手边。
  芥川垂眼看看漂浮着澄黄果肉的汤碗,抬眼就是少女无害温煦的笑容,心中颔首:不愧是花魁备选。
  至少在对职业的热诚和专注方面,在下认可你了。
  “你叫什么?”芥川闷声咳嗽,端起枇杷水,“琵琶弹得不错。”
  老实说,他其实完全不懂这个东西,但好不好听还是能判断的。
  好。就等你问这个了。鸣花含笑:“羽二重鸣花。”
  ……这名字似曾相识。芥川陷入沉思:最近在哪里听过?
  “请允许我正式介绍,芥川先生。产屋敷,羽二重鸣花,”鸣花言语含笑,“您的实习助理。”
  和服少女稍顿,半是揶揄地眨眼,补充,“——就是那位,‘难缠的大小姐’。”
  芥川龙之介:“……?”
  第22章 咖啡
  芥川龙之介现在很尴尬,还是大写加粗带下划线的那种尴尬——这种尴尬已经持续一周了。
  然而每次上班,看到言笑晏晏跟在自己身后的某位女性,本该淡去的尴尬就焕然新生。
  “……是横滨最近流行的指法吗?很独特。”鸣花模仿着京雀楼琴师的动作,语气苦恼地笑道,“啊啦,明明看起来很简单,准确做到却很难呢。”
  “鸣花小姐已经很厉害了!”女琴师脸色微红,热心地为她调整手指,“这样,容易发力。”
  披驼色围巾的少女顺着对方的指导开始弹奏,安静喝茶的歌舞伎女孩对视,很配合地该开嗓开嗓、该取扇取扇——莺歌燕舞、莺声燕语,场面一时之间其乐融融。
  与之相比,一旁的芥川龙之介就显得格格不入。
  之前把羽二重鸣花误认为振袖新造、让人家演奏、最后还被当场戳破,年轻的准干部在浪涛中艰难端住人设,若无其事地哦’了一下,拎着衣服从容走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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