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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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口轻启,灼烈的酒液也顺着饮入喉间。
  衡沚垂手行至案前端坐,阿姀方觉得那酒呛得人头晕眼花,未愈的那点旧疴,也牵扯了出来,浑身酸痛无力。
  挨过一轮又一轮的贺语,沈琢喝了一杯又一杯,竟然越来越起劲,命臣子也同衡沚般恭贺公主和亲之喜。
  虽宴上人大多不齿,却也不想在新岁年节触了皇帝霉头,应着头皮向公主道出屈辱的祝词。
  阿姀照单全收,真的如喜事临门般,喝酒都喝得尽兴。
  好容易喝完一壶,才算是贺语都挨个说尽。
  海平阁后有园林,冬日挂满晶莹的枯树丛中,羊肠小路,蜿蜒至一八角亭。
  冷风吹过,靠着醒酒的阿姀瑟缩一下,体内酒液的灼烧与冷风相撞,冰火交融地难耐。
  忽而肩头一暖,银灰色的大氅便落在了阿姀的肩头。
  她惊异地回头,迎恩不会这么快来才对。
  身后是清冽的松香,既陌生又觉得熟稔。
  只这一眼,便差点撞进来人的怀里。
  “喝晕了?”语气轻松,隐隐带着笑意。
  阿姀低下头,看到了衡沚腰间熟悉的一个桃子扣饰。玉琢莹润,圆嘟嘟的,阿姀很是喜欢。
  这曾是她日日戴着的佩饰,后来交给郑大做信物,郑大还给了云鲤,云鲤应是又交给了衡沚。
  桃子可爱,悬在衡沚腰间,便说不出的旖旎。
  她触手摸了摸,退后了一步。
  “本宫可是要和亲的,早便定下了姻缘,小侯爷如此逾矩,岂非不知礼数?”阿姀一转念,不大痛快地道。
  衡沚口上慢慢悠悠说着“知罪”,又更加逾矩地伸手替她拢了拢,好将她整个裹起来,一点风也钻不进去。
  这是阿姀离开恪州后,今年冬猎,他在山中无所事事猎得的。
  否则时时刻刻,都想得到去年她在时,草场手把手教她骑马的场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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