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 第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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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人很笃定,这位年轻的举人老爷终会向现实低头。
  纪应淮揉了揉他的脑袋,“不高兴就别勉强自己。我不去做官,没必要迎合别人。”
  “说了会让你过得安稳的,放心。只要你愿意留下,这个家就永远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他残存的父爱在心里补了一句——肯定不会找后妈虐待你的。
  安立夏眼角发红,“我愿意的,一直愿意的,只要夫君不嫌弃我就好。”
  “自信一点,你那么优秀。”纪应淮每每想到安立夏的种植天赋,都会觉得这样的大宝贝能落他手里,实在是上天眷顾。
  锅里的水早已烧开,咕嘟咕嘟冒着响,再腻歪下去两人的午饭就要变成下午茶了。
  纪应淮除了东坡肉和炒时蔬外,还准备给安立夏做一碗酒酿小圆子。
  小孩儿应该都喜欢吃甜甜的东西吧,尤其是在调味品匮乏的古代,糖比盐还贵。
  “夫君,蛋壳莫丢了,给我吧。”
  纪应淮应了,拾起来抖抖灰递给他,“拿去玩么?”
  安立夏摇了摇头,“不是,蛋壳弄碎了可以给鸡吃。隔壁大娘的鸡生软壳蛋,昨儿还问我有没有剩的可以给她呢。”
  “这样啊,那下回我留着,等以后咱们要是养鸡也能派上用。”
  他说得很自然,安立夏瞧着他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夫君,我读过一点书,他们说君子远庖厨,做饭的事,还是我来吧。你那手要给人把脉,金贵。”
  这些天耳濡目染,安立夏也学了点中医知识,大概了解了什么是望闻问切。
  他夫君摸人家的腕子才不是像他们传的那样在占人便宜,那是在切脉,摸得是扑通扑通跳的血管,这里头有大学问呢。
  纪应淮笑道:“立夏,君子远庖厨的意思,是君子要远离血气杀生之事,要有仁心。再说了,你这细皮嫩肉的,被油点子一崩就一个疤,金贵的是你自己。”
  安立夏脸上泛起云霞,张口欲要辩驳,被纪应淮轻轻推了推,“好了好了,金贵的小立夏,去桌前坐着,我要端菜了。”
  白雾缭绕,暖意自餐桌升腾而起,或许这就是家最抚慰人心的地方。
  满满一碗甜汤,勺子一拨,底下卧着的两个滚蛋就显露出来。流心蛋很香,肉也很好吃。这是安立夏从小到大吃过最美味的一餐。
  就连过年,他都没吃上过这么大块的肉。
  纪应淮头回烧菜给别人吃,正在欣慰自己今天炒的糖色挺好看呢,余光瞥见安立夏不动筷了。
  他心里一惊,安立夏一直吃的素菜,突然给他吃油重的,肠胃是不是接受不了不舒服了?
  “立夏,你怎么了?”
  纪应淮正要去抓他的手摸脉,安立夏忽然淌下两行泪来,“夫君,我好高兴。”
  他心里有万千情绪,只是吃了没文化的苦,表述不出来,反反复复地说着高兴二字。
  纪应淮泪目,瞧着孩子平日里给苦得,吃顿稍微好点的就哭成这样了,真叫人心疼啊。
  “不哭不哭,高兴就多吃点。”
  他搜肠刮肚想找点安慰人的话,憋了半天,只想出一句,“吃饭的时候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消化功能,会不舒服的。”
  说完,纪应淮自己都觉得自个没情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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