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女匠师 第14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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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稽山。
  钱主事突然倒地喊疼,颤手示意胸膛。
  祖涣扯开对方衣领,骇然,竟然有三处位置发乌。
  钱主事疼的快说不出话了,一句比一句气短道:“是李竖夫,他拍我、那三、三下。啊……”他张大嘴巴使劲倒气,攒足劲后,一把抓紧祖涣的手,“你不能再往里走、走了,不能!找个地方、你找个地方躲。”
  祖涣泪流满面,这一路,钱主事对他诸多照拂,临死前还只担心他。“好,我躲,我听你的,我躲。”
  “躲,躲……放心,我放心了。”
  祖涣将钱主事快要爆掉的双目合上。他恨极,望着柀亭方向。李竖夫,不可能是普通部曲,有此诡谲武艺,怎可能是普通部曲!
  这次祖涣猜对了。
  柀亭内。
  李郎君抛掉浸透的血衣,换上亭佐的吏衣,算计着时间,钱贼应该死了。钱贼有谋略,此人死,相当于断掉祖涣的右臂。
  本章开头,世族庄园农业生产,来自崔寔所著的《四民月令》。“囷(qun)仓”指粮仓,“窦窖”指储藏谷物的地窖。
  亭佐:亭长的副职。
  第248章 238 桓真与谢奕
  一亭吏跑过来,道:“亭佐,亭长找你。”
  “嗯。”李郎君将到亭署时,一个头戴黑绸缣巾、蒙黑绸面巾的高大郎君出来,手挽巨弓,背负箭箙。
  亭长揖礼相送。
  李郎君疑惑怎么有人白天还蒙着面巾?不过郡尉交待过,官场中,最忌讳乱问,他学着亭长的样子朝对方揖礼,不多看一眼,随亭长进入亭署。
  “此人是司隶从事史,司马道继。”亭长告知。这段时间,从事史还会再来,肯定得跟亭佐说明从事史之职。
  李郎君眼瞳一缩,顿时明白对方为何白天也蒙面了。郡尉提到过司马道继,其母族是燕代人,据说,司马道继生来面容奇特,不论谁见过之后,都会一眼记住。
  司马道继是来柀亭加箭矢的,他的箙中,十只柘木矢,十只箭竹箭。离开柀亭需经过亭吏练武场,地上有二十多具尸体,一滩滩血迹显示刚死不久。还有十几人降了,正被两个、两个的戴“双徒枷”。
  是沈氏、钱氏商队的部曲!
  再回想刚才进入亭署的亭吏,气势精练,浑身刺鼻血腥,司马道继知晓此亭吏是谁了:李羔,曾为谢郡尉的楼船部曲首领。
  今年是州官对郡官三年一次的大课,祖约又要调至豫州,不再任扬州刺史,王太守与谢郡尉都怕祖约把自己荫佃客数量违制的事情,作为考察治状奏于皇帝。于是先行对策,挑选忠心部曲中本领强者,从家籍上去除,改为朝廷的编户齐民,然后安排为亭吏或游徼。
  李羔,就是谢郡尉放免部曲中,职位最高的。由于柀亭地理位置特殊,司马道继专门查过李羔的出身履历。
  出来柀亭后,他向荆棘坡走,攀到高处遥望山火,还在雄雄燃烧。
  这时祖涣已经把钱主事草草埋葬。
  “走吧。”他再三考虑,还是决定亲自接应苏峻。叔父交待的事,总得完成一件。况且叔父对苏峻的评价是,狡智多谋,当年以布衣身份,不到一年就聚起数百流民,在掖县被称为“苏统帅”。狡智者,疑心必重!他若躲起来,仅手下这些人去接应,苏峻即使跟从,以后对叔父也不会尽心。
  祖涣遥望山火,黑烟虐焰,怵目惊心。
  申初时刻,荆棘坡下。
  谢奕带着几个贼曹,跟勇夫们角抵。谢奕和桓真一组,二人扳身较劲间,桓真说道:“在郡武比考场时,韩武官是三个武官中,最少言、脾气最温和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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