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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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为了伊丽莎白,而是为了我自己……”玛丽平静的与吉斯公爵对峙,不肯在这方面退让,而理由也合情合理,“……身体残缺而智力不受损害,并不代表不可以当做一个女王,西班牙那些国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至于拥有情夫算什么,如果一个国王可以和各种女性寻欢作乐,还可以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封做什么首席情妇,那么与国王地位相当的女王也应当拥有同样的权利,随心所欲的找寻情人,而不是对丈夫忠贞不二。至于拿着已死的亡灵作祟,那就更加可笑了,我绝不会干出这种荒唐的、会被史官记下来下来的事情……伊丽莎白是一个女王,我也同样是一个女王。不要说她没有,就算她有,我也不会干这种事情,因为允许了人们用这种手段攻击她,然后成为她掉下王位的一个有力武器,也是在允许有朝一日,人们可以用这种手段攻击我。”
  这就好比一个破窗效应。
  如果一件事情开了先河,那么以后的人们就会纷纷效仿。
  就好比上辈子伊丽莎白要将她砍掉脑袋时,法国、西班牙还有苏格兰都派遣了使者来伦敦,慷慨激昂的反对执行苏格兰女王死刑,这不是为了维持什么政治利益,而是为了维持属于国王的等级制度。
  将一个国王砍掉脑袋——这几乎是打破了笼罩在欧洲君主身上的神圣光辉,让人们从此意识到国王也不是神圣不可冒犯。
  她是欧洲第一个掉了脑袋的国王。
  也正是因为有她这个例子在前头,后来人们才敢砍掉查理一世的头和路易十六的头颅。
  苏格兰女王的态度斩金截铁,吉斯公爵怎么劝说都毫无用处,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了这个便捷的办法。
  “好吧,那现在血腥玛丽的谣言怎么处理?”吉斯公爵躺在椅子里问道。
  “私底下,派遣几个伪装成新教徒的探子,去打入他们的团体内部,引导他们暂时先“忍辱负重”,注意他们有什么行动,然后再悄悄回来禀报,我这边及时应对阻止就行了。明面上,我需要更加亲近新教徒一些,先用正常的方式,努力安抚他们的情绪,多多对伦敦的穷苦人进行慈善,宣扬我是一位宽容的女王,和以前的玛丽一世除了名字外全不相同,这样应该能遏制住一些血腥玛丽的谣言。”玛丽说道。
  这种由民众不满情绪引起、又自发组织成的团体既强大又脆弱。
  强大在于只要一个应对不好,他们就有可能转变成一伙不受控制的暴民烧杀抢掠,然后在关键时刻给她来上一刀。
  脆弱在于他们没有受过什么训练,其实非常解散、分裂以及受到影响。
  玛丽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和新教徒计较。
  想组织成团伙无所谓,偷偷对她破口大骂也没关系,只要按耐住别搞什么刺杀,在这个关键时刻别成为伊丽莎白手中的刀背刺自己就行了。
  她现在的心思主要还在苏格兰那边。
  就在今天白天,听闻了英国动荡的爱尔兰那边抓住机会,在爱玛的劝说下,已经由德斯蒙德伯爵带了五千士兵坐船前来伦敦 正式归附苏格兰女王。
  只需要再把爱丁堡夺回,她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和伊丽莎白决战了。
  ……
  等到吉斯公爵离开白厅宫之后,玛丽用羽毛笔沾了沾丝滑流畅的墨水,就开始向莫里伯爵写求和信。
  信里面大体意思是这样的:
  詹姆斯哥哥:
  亲爱的哥哥,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心,听说你虽然在伊丽莎白的支持下拿下了爱丁堡,给自己加持了苏格兰国王的头衔,但是各地的贵族和官员都不服气你,所以判乱此起彼伏?
  请不要介怀,我并不是来嘲讽你的,而是来和你讲和的。
  在过去,我们之间有了太多的误会。
  你想要拥有莫大的权势,我也想要拿回国王的权利,这也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分歧和矛盾让,使我们兄妹之间的情谊荡然无存,最终走向了最糟糕的结局。
  我们分别的这几年,我常常后悔,父母回归天堂之后,你毕竟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我的内心深处,其实非常希望和你和睦共处。
  至于现在的形势,你知道的。
  我可以调动军队回攻爱丁堡,有意大利军队、洛林公国军队,爱尔兰军队和苏格兰本土的支持,我取回自己的王位轻而易举,但我不想走到那一步,因为到了那一步,你就是一个真正的、犯下叛国罪的罪人了。
  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我的内心并不情愿杀掉你,我也要为了女王的尊严和苏格兰的尊严而将你斩首,这是我发自内心不愿意见到的结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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