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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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的镜面映照出南星的面庞,她眨了眨眼,阳镜却突然亮起,浮现出一段画面来。
  镜中二人以暧昧的姿态拥吻,少女往后退想喘口气,少年却不依不饶追上来,难舍难分。渐渐的少女得了乐趣,缠着吻了许多次,被人哄睡着才肯罢休。
  等等……
  南星终于想起来了……
  她如遭雷击,再维持不住平日冷静,一把将滚烫的脸埋进被中,羞愤捶床,恨不得把这记忆从脑海里挖出去。
  光她忘了有什么用?谢澄定然记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他如此奇怪,像个怨夫一样。
  脸被被子捂住,专属于谢澄的气味与那晚的窒息感再度袭来,南星突然想起二人就是在这张床上度过荒唐一夜的。
  她立刻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铺好床褥,将照妖镜放回原处,扒在门边左右张望,看准时机一溜烟跑了。
  连原本的要事都抛诸脑后,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屋外不远处茂盛的合欢树上,粉绒花开得正闹。
  见南星逃也似地离去,一道身影倏然拨开枝叶,自树上利落跃下。衣角扬风,惊起几点飘散的绒花。
  谢澄稳稳落地,唇角轻扬,眼底映着细碎阳光,亮得惊人。肩头还沾着几缕未曾拂去的嫣红。
  他抖开刚收到的信纸,一目十行扫过公务部分——司马富父子尚未抓获,最后现身华州。华州是司马族根基所在,城主拒不配合通缉。王玄腾虚与委蛇,崔白鹤正在交涉。
  信中竟还夹着谢恕的叮嘱,提及姚氏今年也将参加天阙盛会,托谢澄多加照拂。谢澄太阳穴突突直跳,强忍烦躁翻到最后一张。
  最后一张亦出自崔白鹤之手,无关公务,无关氏族,却是谢澄最在乎的。
  崔白鹤还是一贯戏谑口吻,笑他这副魂牵梦萦的可怜相。
  谢澄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全盘接受这些嘲讽,看到信的末尾,眼前忽然一亮。
  信上写着:
  你觉得南星是酒后冲动才如此?那你未免太小瞧南星,也太侮辱你自己。凭她的性子就算醉酒,本能也只可能是揍人,不会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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