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一杯家万里 第11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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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杨照月应道:“奴婢这就出去给掌印传话。”
  第98章 梧桐旧 你还记得城外梧桐已半死吗?……
  刑部司狱宋饮冰亲自收张悯入监, 监中拜狱神,张悯虔诚跪地,神台下再三叩首, 直身时却在神台一角, 陡然看见了一个砾石所刻的“玉”字。宋饮冰告诉张悯, 那是一个叫银声的女犯刻下的。张悯因问银声当下所在,宋饮冰答说之前黄妃有孕,朝廷下了赦令, 她因那赦令免了余下刑期,现已归家。辞狱拜神那一日, 她没有跪神像下的正位,反将一炉香,摆在了她所刻的“玉”字之前。
  张悯抚着那“玉”字上的一点, 问宋饮冰道:“这个‘玉’字,指的是?”
  宋饮冰笑了笑,应道:“自然是玉霖。”
  张悯转身再问:“为的是什么呢?”
  为的必然是王少廉逼狱女囚中卖春一案。
  当时玉霖做局, 计杀王少廉, 增修《问刑条例》, 梁京女狱之中因此再难见逼囚为娼之事。
  这是很好的一件的事,但此案中获罪的除了王少廉之外,还有一个□□犯,而那人正是张药。
  此时张悯在前,宋饮冰一时倒不大好回答了。
  他正迟疑,但听身后一狱卒进来回话。“宋司狱, 司礼监来人了。”
  宋饮冰问道:“来的是谁?”
  狱卒凑近他身边,压低声音道:“许掌印亲自来了,我们在前堂已经领教了司礼监的排场, 正要来请司狱来迎。谁想掌印倒不叫大人到前头去拜见,只要见……”
  自然是只要见张悯。
  虽说自从王少廉死后,宋饮冰亲自掌狱,刑部狱再没有大“孝敬”送给司礼监的陈见云,这司、狱两家门路倒自此断绝。宋饮冰是个刻板的人,平素不肯变通,但许颂年既亲自过来,见的又是张悯,宋饮冰倒肯破例,也不执着提囚面会交递文书,只令人将张悯身上的械具锁好,就留狱神庙与张许二人,自己则携看管的狱卒,避了出去。
  不多时,门外脚步声渐近,止声时,许颂年推开了狱神庙的门。
  门外悬铃,阵阵作响。
  张悯靠坐在神台下,趁开门的空当儿,抬头看了一眼那铃阵上的天色,晚霞的黄光正映照着深蓝的天空,黄昏已近。
  许颂年穿着司礼监首官的袍服,外头罩着一件银狐皮氅。
  想起之前狱卒说的“排场”,张悯不禁笑了笑:“都三月了,你还觉着冷吗?”
  许颂年应声解下银狐皮的氅子,罩在张悯单薄的囚衣上。
  他没说话,转身去外头打了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张悯身边,自己则扶着地,半跪下来,掏出怀中的帕子濯湿又拧干,在自己的手背上试了试冷暖,方低下头将张悯的手从氅中抽出,小心地挪开她手腕的上镣铐,细致地替她擦拭。
  已经很久了,许颂年不得这般照料张悯。而张悯垂眼看着他细致的动作,不觉抿住了嘴唇。
  她本是个不会揶揄人的性子,但见许颂年一身华袍,半跪在眼前的脏污之地,做着从前照料她的事,她心里难受,口中却不知道为什么,竟“调侃”起来。
  “你在宫里做这些,出来还做这些。”
  说着她就要收回手,许颂年却使了一分巧劲将她摁住,张悯只得作罢,任由许颂年摆弄。
  面前的人仍是一副温和的眉眼,声音也淡淡的,“说了要照顾张家女一辈子,我不会食言。”
  张悯垂下眼见,“父母已死,张家什么都不能再给你,你的话早就不必作数。”
  “你想把我撇干净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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