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一杯家万里 第7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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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以为,张悯又哭了。
  他怕许颂年不在,靠他自己根本没法安抚张悯。索性离桌,在张悯身前屈膝跪下,垂眼在地,也不去看张悯,只道:“我惹你伤心说出这些话来,我对不起父母。”
  他的确不善言辞,不喜深谈。
  张悯记得,他小的时候,但凡遇到他不想说的事,就会沉默,若沉默无用,便会用这一计对付张悯,搬出父母,朝天认错,逼着张悯放过他。
  如今他长大了,还是只有这个方法。
  “我没哭,你起来。”
  “我对不起父母。”
  这一句话,令张悯忍无可忍,赫然转身:药药,父母的话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不重要,你都是我唯一的亲人。”
  “如果我骗了你呢。”
  张悯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然而面前的人却什么都没有问,只说了一句:“如果你有非骗我不可的理由。”
  他说着自顾自地点了两下头,“我认。”
  他说他认,张悯吸了一口冷气,心痛难当,实不忍再与他同在一室,掩面起身,离桌而去。
  院中与玉霖相遇,也只顿了一步,留下一句:“帮我跟他说一声,让他起来。”
  玉霖在桌上放下热粥,张药还跪在桌旁。
  “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玉霖没有回答,只是朝张药伸出了一只手。
  张药抬起头,玉霖正坐在张悯将才坐过的地方,手仍然伸在他面前。
  “我少年时即学律法,一般只探因果而不沾因果,但是我一直有一件事很疑惑。”
  “什么事?”
  “许颂年掌司礼监十几年,他手底下的陈见云和杨照月,在家乡都有了不小的经营。”
  她说着头稍一偏,挑眉道:“许颂年的钱,去了什么地方?”
  第67章 郁州旧 她身如完瓷。 而张药,皮开肉……
  “他吃穿有限。”
  张药回忆了一阵许颂年的饮食起居, 许颂年过去是有外宅的,但非按契买卖,乃是梁京官的孝敬, 请他无赁租住。后来他在外宅莫名遭了一次行刺, 便把那宅子也还了。只住在内廷值房, 除了来看张悯,并不大外行。
  “你要问他的钱财,应该大都在张悯身上。”
  “存在何处, 你没问过吗?”
  张药摇了摇头,“我在镇抚司的俸禄张悯不取, 他们的事,我也不过问。”
  “你确定你要一直跪着和我说话吗?”
  张药一愣,却见玉霖的手还横在他面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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