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 第5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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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随野一时并未开口,只是仰头看着她,嘴边的笑意没有消散,眼睛眯起来,慢条斯理起唇:“妹妹什么样,兄长又该什么样?我也没见哪家的妹妹趁睡觉时亲她哥哥的嘴。”
  他说出来了?
  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宝诺头皮发麻,想撞墙。
  极度的混乱之后心潮诡异般恢复平静,她理直气壮又无所畏惧:“亲就亲了,我看你享受得很,装什么?”
  不等他开口,宝诺立刻又说:“哦,你怕蜚语流言?我也怕得很,往后还是保持分寸为好,如这般深夜共处一室的情况应当避讳,你说对吧?”
  谢随野未曾反驳半字,他一点儿都不恼,就那么看着她,仿佛洞悉一切,掌握一切,不疾不徐。
  真讨厌。
  宝诺扭头就走。
  *
  次日,她照常去镖局附近盯梢,章挥不露面,她便跟踪他的儿子章雨伯。
  说来可笑,章挥来到宴州改名蒲察元挥,却叫他儿子继续以章姓示人,到底还是摆脱不了做爹的权威诱惑与认祖归宗的香火观念。这个章雨伯更奇特,小时候他爹抛妻弃子独自跑路,他娘因此惨死,而他自己被丢弃后惨遭仇家报复,备受摧残,到头来竟然还要认这个爹,真是父慈子孝。
  宝诺忽然想起谢随野的爹。
  那个比毒蛇还黏湿恶心的变态渣滓,如今是死是活?
  祭祀时二姐三哥说,他们的仇终于报了,和谁的仇?怎么报的?
  谢随野当初逃离永乐宗和宴州,千里迢迢远赴平安州落脚,为什么后来又主动回去?他究竟在谋划什么?
  宝诺想着想着险些走神。
  章雨伯的马车停在潇潇馆前,放眼望去,这条长街乃是宴州最为声色犬马的销金窟,秦楼楚馆风尘地,白日宣淫歌舞笙箫,多么颓废迷离。
  宝诺打量那座奢华的潇潇馆,想继续跟进去,不料却被伙计拦在门外。
  “不招待女客。”
  她以为宴州城开放,能随意进出烟花巷柳,原来想当然了。
  不过她已做好对付章雨伯的计划,用他逼迫章挥现身,算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次日,宝诺换上男装出门,特意画粗眉粘假胡子,举手投足也做足男子的姿态,伪装得当。
  然后她下楼,在谢随野疑惑又愣怔的目光中摇着折扇离开。
  章雨伯今日去乐坊听曲儿,在二楼雅厢里吞云吐雾。近来兴起一种水烟,波斯商人从他们老家带来,用金银、玉石和陶瓷打造的水烟壶,章雨伯用的这只足有半人高。
  小厮朝碗里放置炭火,没一会儿水壶内咕噜咕噜冒泡,通过丝绸包裹的皮革软管缓缓吸食加热过的烟料,浓郁芬芳的烟雾充满整个房间。
  “真舒坦……”炕桌旁的蓝衣青年眯着眼睛吐气:“叫几个姑娘进来一块儿吸,更舒坦。”
  章雨伯却反应冷淡:“没意思。”
  “你近来怎么了?连花月楼都不去了?整日来这儿听曲抽水烟,莫非挨了你家老头子的教训?”
  “他才不管我。”章雨伯不屑一顾:“每天吃山珍海味也会腻,女人嘛,说到底千篇一律,没多大差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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