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功拿到手软:我办案领导放心/破案:我的厅长岳父 第24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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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仅仅三天,专案组就感受到了来自暗处的巨大压力,那压力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试图将他们的调查扼杀在摇篮里。
  吕严和队员小张化装成医疗器械推销员,开着一辆二手面包车,来到了陈友根家所在的老旧筒子楼。
  楼道里弥漫着油烟和潮湿的气味,墙壁上布满了孩童的涂鸦和小广告 陈友根家在顶楼,防盗门已经锈迹斑斑,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陈友根警惕的声音:“谁啊?”
  “大爷,我们是医疗设备公司的,听说您家之前在康安医院看过病,想做个用户回访,了解下医院的设备使用情况,还能给您送点免费的体检券。”吕严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回答,语气尽量和善。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陈友根探出头,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戒备。直到看到小张手里的体检券,才勉强让他们进了屋。
  屋里家徒四壁,墙面因漏雨而斑驳不堪,唯一的电器是一台老旧的电视机,用布盖着。
  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容灿烂,正是陈栋。
  王秀英坐在照片旁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儿子的遗物,一看到他们进来,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那些医生就是看我们老百姓不懂医,往死里坑啊!”陈友根给他们倒了两杯白开水,杯子上还印着“康安医院开业纪念”的字样,“一开始说我儿子的病能治好,要三十万,我们凑不齐,他们就说可以帮我们办贷款,还说治好后儿子能正常上班,很快就能还上。结果钱交了,药打进去,儿子当天就开始发烧,浑身疼得直叫唤,他们说是正常反应,让我们再等等。等到我们实在受不了,转去大医院,医生说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肾脏都坏死了……”
  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里面全是缴费单和病历,厚厚的一沓,最上面的一张单据金额是8600元,项目名称是“靶向生物因子注射”。“这些项目名称我们一个都看不懂,医生也不解释,就催着我们签字交钱。”
  吕严一边认真记录,一边引导他回忆更多细节:“大爷,您还记得给您儿子主治的医生叫什么名字吗?他有没有给您推荐过什么自费药?”
  没想到陈友根突然停住了话头,他往门口瞥了一眼,然后猛地凑到吕严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墙缝里的耳朵听见:“警察同志,你们别查了……我们认命了。”
  吕严心里一沉:“大爷,您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您告诉我们,我们能帮您。”
  “前几天有人来家里,穿黑衣服,戴墨镜,没说自己是谁,就说再闹下去,对我小孙子不好。”陈友根的声音开始发抖,他的手紧紧抓住吕严的胳膊,“我小孙子才五岁,还在上幼儿园,我不能让他出事啊……警察同志,求求你们,别再查了,我们老百姓斗不过他们的。”
  吕严看着老人绝望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郑重地握住陈友根的手:“大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您和您的家人。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这是为了您的儿子,也是为了更多像您一样的家庭不再受害。”
  与此同时,苏曼的情报分析也有了初步进展。她的办公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康安集团组织架构图,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各个成员的关系。
  “罗厅,林启明的背景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苏曼指着图上的核心位置,“他留学回来后,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把康安从一家小诊所做成了集团公司,资金来源说是自己的科研成果转化,但我们查不到任何相关的专利记录。他的慈善捐款也很蹊跷,每次都是在集团遇到负面新闻的时候捐出去,而且捐款对象都是和政府部门关系密切的机构。”
  “钱莉莉呢?”罗飞问道。
  “钱莉莉的问题更大。”苏曼调出一份资金流水表,“她弟弟钱明开了一家医疗器械公司,表面上和康安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上,康安下属所有医院的耗材都是从这家公司采购的,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三倍还多。而且钱明的公司没有任何生产资质,这些耗材都是从黑市上收来的二手货,重新包装后卖给医院。光这一项,他们每年就能赚几千万。”
  杨宇这边也遇到了一些问题,他带领技术团队尝试定位举报人最后出现的区域监控,却发现那片区域的五个关键摄像头,“恰好”在举报电话拨出后的第二天就出现了故障,维修记录是后补的,签字的保安三天前就提交了离职申请,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
  追踪举报人的网络活动痕迹,发现他常用的社交账号和邮箱在举报前一天就已被清空,所有数据都被彻底删除,连技术恢复都做不到。“对方的反侦察意识极强,肯定有专业的技术团队在背后支撑。”杨宇在电话里向罗飞汇报。
  更令人不安的是,第四天一早,省内一家颇有影响力的财经媒体《云省经济报》突然刊登了一篇评论员文章,标题是《守护民生标杆,优化营商环境至关重要》。
  文章没有点名,但字里行间都在暗指“个别执法部门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随意质疑优秀民营企业,可能会影响我省的营商环境,打击企业家的投资信心”。文章末尾还附上了康安集团历年的纳税额和慈善捐款清单,数据刺眼。
  “这是在给我们敲警钟啊。”罗飞看着报纸上的文章,冷笑了一声,“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了,这是在逼我们收手。”
  傍晚时分,专案组的临时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吕严、苏曼、杨宇和李健都坐在会议桌旁,脸上带着疲惫和焦虑,面前的烟灰缸和咖啡杯堆得老高。
  初步调查受阻的情况已经全部汇总到罗飞这里:受害者被威胁封口,核心人物背景复杂,技术侦查陷入僵局,媒体施压接踵而至,每一条消息都像一块石头,压在众人的心上。
  罗飞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
  “压力来了,说明我们摸对了地方。”罗飞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兴奋,“对方越是想捂住盖子,就越说明盖子下面的东西见不得光。”
  他走到会议桌旁,拿起吕严提交的受害者走访记录,翻到被威胁的那几页:“吕严,你接下来改变策略,一方面安排人手对重点受害者进行秘密保护,特别是陈友根家的小孙子,一定要确保孩子的安全;另一方面,不要只盯着已经出事的受害者,去查康安医院的出院病人名单,特别是那些接受过‘靶向生物疗法’‘免疫细胞疗法’这类高价治疗的病人,他们中间肯定还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报案,这些都是潜在的证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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