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功拿到手软:我办案领导放心/破案:我的厅长岳父 第2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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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星厂的老工人大多分散居住,许多人要么已离世,要么早就搬离了这片充满伤心回忆的土地。留下的几个老人,只要一听到“陈江河”或“沈国荣”的名字,脸色立刻就变了,要么讳莫如深地转身就走,要么干脆摆手说“不知道”,拒绝再交谈半个字。
  “吕队,这不对劲啊,他们像是提前串好供了。”小张蹲在路边,看着手里的走访记录,满脸沮丧。从早上到现在,他们跑了十几个老工人的家,连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到。
  吕严也觉得奇怪,这种集体沉默的背后,一定藏着巨大的恐惧。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家属区,几个老人正坐在墙根下晒太阳,却时不时用警惕的目光瞟向他们,嘴里还低声交谈着什么,一看到吕严望过去,立刻就闭了嘴。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笼罩着这片衰败的社区,让所有人都选择了缄口不言。
  转机出现在一位在厂区扫了半辈子马路的老环卫工那里。
  老人姓周,已经七十多岁了,背驼得像座小山,正蹲在墙根下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圈。
  吕严走过去,递上一支烟,帮他点燃,语气诚恳地说明来意。
  周老头吸了一口烟,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又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废料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领导……你们要问旧事,可以去后山看看那个‘陈疯子’。”
  “陈疯子?”吕严心里一动。
  “以前是厂里烧锅炉的,叫陈二柱,跟陈江河没亲戚关系,但当年俩人走得近。”周老头咳嗽了两声,声音压得更低,“江河不见后没几天,他就突然疯了,整天在厂区瞎转悠,嘴里念念有词的。可能……可能看到过啥。不过他这里,”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不清爽了,说话颠三倒四,当不得真。你们要是去找他,别穿制服,他怕当官的。”
  吕严立刻让小张和另一名侦查员换上便装,三人驱车赶往后山。
  后山离厂区不远,全是崎岖的小路,车子开不进去,他们只能步行。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终于在山脚下的一个破旧窝棚前停下——窝棚是用捡来的塑料布和废木板搭成的,四周堆满了废品,散发着一股酸馊味。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蹲在窝棚前,用树枝拨弄着一堆火,嘴里念念有词。
  “大爷,我们是路过的,想讨口水喝。”吕严放缓语气,慢慢走过去,手里拿着两袋面包。
  “陈疯子”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污垢的脸,眼睛浑浊不堪,对陌生人的到来充满了警惕,嘴里含糊地喊着:“走开!都走开!别来害我!”
  吕严没有靠近,把面包放在地上,慢慢后退了几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从天气说到庄稼,绝口不提厂区的事。
  聊了大约半个小时,“陈疯子”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开始拿起面包往嘴里塞。就在这时,吕严试探性地轻轻说了一句:“我前几天去厂区,看到废料库那边在施工,还想起了一个人,叫陈江河。”
  “陈江河”三个字刚出口,“陈疯子”突然停止了咀嚼,身体像被钉住一样僵住了。
  几秒钟后,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丝异常明亮、却又充满恐惧的光芒,像是被唤醒了某种深埋的记忆。
  他手舞足蹈地从地上跳起来,语无伦次地嘶喊起来:“罐车!红色的罐车!晚上!废料库那边!打架!好多人打一个!戴眼镜的!流血了!血好多!赵大个子!还有孙老四!他们……他们把他埋了!埋在废料库后面!埋了!!!”
  “红色罐车!废料库!赵大个子!孙老四!埋了!”这些破碎的词语,像一把把重锤,在吕严耳边炸响!它们与杨宇发现的通话记录、以及陈江河遗骸的发现地点形成了惊人的交叉印证!这个被世人视为“疯子”的老人,或许正是那个血腥之夜的目击者!
  吕严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尝试引导他说出更多:“大爷,你看清楚了吗?他们把谁埋了?赵大个子是谁?”
  但“陈疯子”的记忆已经彻底混乱,只是反复嘶吼着“红色罐车”“埋了”这几个词,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再也不说一句话。
  吕严知道不能再逼他,当机立断,留下一名便衣侦查员秘密保护“陈疯子”,并叮嘱道:“24小时盯紧,不能出任何差错,他是关键证人。”
  调查刚有突破性进展,阻力便如期而至,而且来得比想象中更快、更猛烈。
  当天下午,吕严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昆北市信访局李局长”。
  “吕组长啊,辛苦你们了,跑到那么偏的地方办案。”电话那头的声音客气又热情,“我听下面的人说,你们在查红星厂的旧案?这个案子有点年头了,确实不好办。不过有个情况我得跟你通个气,沈国荣先生现在可是咱们省著名的企业家、慈善家,每年给地方交税好几亿,还捐建了十几所希望小学,为地方经济做出过巨大贡献,社会形象一直很好。你们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实事求是,讲究证据,尤其要注意方式方法,可别因为一些没影的传言,影响了咱们昆北的营商环境和稳定大局啊。”
  吕严心里冷笑,嘴上却客气地回应:“谢谢李局长提醒,我们办案一定严格依法依规。”挂了电话,小张气得拍了桌子:“这明显是沈国荣那边打招呼了!想给我们施压!”
  更令人不安的还在后面。
  晚上十点,吕严刚回到临时住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匿名号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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