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妇 第14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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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得惨淡,直视他:“你说你爱我?你对我下药,装神弄鬼吓我,看我日夜不安,心神不宁,甚至被那药害得神志不清,病倒的时候,你在爱我吗?”
  “你爱我,为什么要这样让我痛苦?这是爱吗?”
  宗懔沉沉盯着她,语气却放软了:“这些,是我做得欠妥,是我有错在先,但姊姊,我没有想过要害你,我只是气不过我心爱你,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对谁这样用心,可是你却对我视若无睹,对我毫无情意——”
  “你对我用心,是我求着你吗?”她眼角有点点晶泪,打断了他,似惘似嘲,“你对我好,我就必须对你付诸情意吗?从一开始,不是你说的,要我认你做弟弟吗?为什么你对我好,我就一定要爱上你呢?”
  宗懔猛地僵住神色,眸中厉色痛色交织。
  良久,他方才再开口,沉戾:“可要是没有我,你的日子,难道就好过吗?”
  “好不好,你说的不算。”她撇开眼。
  “我说的不算?和我无关?”他嗤笑,“要是没有我,姊姊,你现在——”
  “我现在,应该在牢里,应该在哪处受刑。”郦兰心倏然回首,与他对视,“可是,你不也要了我吗?你救了我一命,我也给了你身子,陪你睡了不知几回,两不相欠,不就是我方才说的法子吗?”
  她看着他极度难看的脸色,轻声:“陛下,我已经愿意妥协了,也愿意侍奉你了,你我还纠缠这些做什么呢?”
  “你要心甘情愿,我能给的心甘情愿,就只是这样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二爷的坟
  争锋斗狠般的来回拉锯后, 房中沉入长久的死寂。
  郦兰心说完话后,便不再看面前人,任他目锋刮骨割肉, 定在她身上,无论那目光是冰冷还是烈怒, 她亦不在乎了。
  话已经说了出去, 便是泼地的水, 再难收回。
  她微垂着脑袋, 两侧肩头依旧被牢握在他大掌里,且愈发锁紧。
  强自抿唇忍耐了许久,终还是抵不过不适闷痛,挣了挣手臂。
  然而强锁着她的人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言不发压制着她的动作, 像是报复适才她对他的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胸脯中极闷极重地弹动几霎,想着今日终究需要一个结果 ,郦兰心闭眼暗慢叹息,抬起了眼。
  她心里有所准备,毕竟她不知多少回见过他生怒的模样,但抬眼的一瞬,目触及面前人神色目光时, 她绰的滞愣了。
  此刻与她不过半掌之距的人,如意料中的那般,紧凝锁视着她, 然而他面上神情却非她说完话垂首之初那样铁青怒戾了,而是眉心深压,薄唇紧抿着,眼眶, 竟红了。
  郦兰心不自觉,咽间动了动。
  只是这半霎,这一瞬,一种极其复杂难辨的感觉将她心头裹紧。
  从前这人尚是“林敬”时,她还有些她比他年长五岁的真切感觉,也乐意以“姐姐”的身份与他相处,然而从不知什么时候,大抵,是他让她以为陷入一场不伦的梦开始,又或者是哪一刻她感知到了他克制下依旧在细枝末节溢展出的压迫与威胁,她心底就不自觉地,减弱了将他当作“晚辈”的意识。
  只是当时在不知实情的时候,她尚且残存一点作为年长者的自持,还试图引导面前这个人不要误入歧途。
  但等到他暴露真实面目与身份时,她便再不想着什么“姐弟”了。
  他依旧喜欢唤她“姊姊”,然而这个称呼又何曾带着亲情?他几乎是把它当作亲昵爱语来用的。
  他不可能再是她的晚辈,他年岁比她小五岁,可他的身份却压了她何止五道天堑,他专横强势、傲桀阴鸷的性情,压得她惊骇畏惧,事实上畏惧他的又何止是她一个,他身边伺候的,朝中跪俯在他龙椅下的,有几个人敢忤逆他的尊威。
  他于她而言,已经不能以年岁来拉开长者晚辈的差距,他是君,而她是民,真正执掌生杀的权力,只在他的掌中,她已经无数次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此刻,此时,在这处窄小简陋的旧房里,他却露出这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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