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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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一个刻板的老妇声音伴随着一下下戒指敲击在桌面上的声响,一字一顿地响起。
  “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啪!啪!”
  女子发出一声吃痛的抽气:“弄之砖瓦,明其习劳,主执勤也……”
  “斋告先君,明当主继祭祀也……”她的声音越来越绝望,越来越麻木。
  老妇的声音沙涩,缓慢地诵读着《女诫》的篇章,每念一句,戒尺的敲击声就更重一分,女子的啜泣就更碎一分。
  “三者,盖女人之常道,礼法之典教矣。”
  这声音紧紧跟着两人的脚步,缠绕在耳畔,试图将他们拖回这间绣房。
  严熵半抱着岑几渊,踉跄着终于触及到那扇木门。
  “吱呀——”
  门开了,他们几乎是跌撞着冲出门槛,一瞬间绣房内的声音骤然衰减,那些令人窒息的声音模糊扭曲,始终不肯彻底散去。
  严熵反手猛地将门摔上。
  “砰!”
  一声闷响,将门内的一切彻底切断。
  两人靠在墙壁上喘息,廊中沉静,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以及远处隐约可闻的纸人挪动的沙沙声。
  他们没有说话,那梳子上的桂花香气萦绕鼻尖,与绣房里的余音一同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严熵深吸一口气,架起岑几渊低声道。
  “走。”
  必须离开这里,这条走廊,也绝非安全之地。
  “伏一凌和简子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岑几渊回望身后那扇紧闭的门,那些声音似乎仍在循环,成了一个永不解脱的诅咒。
  “…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明其习劳,主执勤也。”
  第96章
  磨坊里,沉重的石磨发出压抑的“咕噜”声,伏一凌咬紧牙关,上身的衣服被汗浸湿,空气中漂浮的细碎粉尘黏腻地糊在皮肤上。
  靠,真把人当驴使了……
  那巨大的磨盘艰难地转动着,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费力,而在他对面的简子羽状况显然更糟。
  她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每一次推动磨盘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石磨对她而言过于沉重,磨盘转动的速度比伏一凌和其他纸人的速度都慢上许多。
  ”呼……”她咬着牙,被空气中的粉尘眯了眼睛,石磨里碾磨的也根本不是什么谷物,全是一些泛黄的旧书页,碎片飞扬。
  “哒哒。”
  在旁督工的纸人用手里的戒尺不轻不重地敲击窗框,这是允许短暂休息的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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