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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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咿呜呜——”
  “咿呜呜——”
  那到底是哀嚎,还是欢喜?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那一夜开始,一切都变了。
  第二日。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山口,渗入洞穴,我们都醒了。
  除了老班长。
  他仍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再也醒不过来。
  黄工检查后,说是高寒与缺氧引发心血管意外。
  我不信。
  老班长是土生土长的藏人,五千米海拔的风雪,他比我们谁都熟悉。要真是缺氧,那我们几个外地人怎么还活着?
  或许真有什么东西一直环绕在我们身边。是那座祭坛,或者,是它背后的什么。
  我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昨晚那一声声“咿呜呜——”
  可黄工坚决不让带尸体回程,命我们就地掩埋。
  老班长就这样埋在了洞口冰冻的泥土下。他死时嘴角带笑,可我怎么看都不像他。
  冻土将他盖住,恐惧则盖住了我们的悲伤。
  是我们“杀”了老班长。是我们。
  掩埋完毕后,黄工忽然说,要与我们三人分别单独面谈。
  她的级别比老班长高。出发时老班长是指挥,现在他死了,黄工就是唯一的决策者。
  我、石峰、胡海庆,依照顺序被叫去洞穴最深处,那座摆着牛头骨的祭坛前面谈。
  我坐下时,声音比想象中颤得更厉害。
  黄工问:“你家几口人?祖籍在哪?”
  我如实回答。
  黄工问:“有没有碰过祭坛的东西?”
  我也如实回答。
  黄工问:“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我撒谎了。
  黄工沉默了将近三分钟。她没再追问,只让我离开。
  我走出洞口,外头一片白茫,脑子比眼前还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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