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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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现在不打架了,虚情假意地互相安慰,竟然也离奇地产生了抱团取暖的温馨。
  他们忙到九月末,亲热的频率因忙碌降低了。
  不过其实赵殊意不确定:是因为太忙,没那么多时间亲热,还是因为他上次提醒不能假戏真做,谢栖收敛了?
  不论如何,忙是真的忙。谢栖出了几趟差,飞外地,也飞国外,经常见不着人。电话倒是常打,但赵殊意不是每次都有时间接。
  九月的最后一天,暑热散去,下了一场秋雨。
  随漫天雨幕同时落下的,还有那柄悬在朝阳集团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赵奉礼撑不住了。
  当时谢栖刚出差回来,赵殊意和他一起在家吃晚饭,一口菜都没来得及咽下,就收到了管家的通知。
  “怎么了?”
  见他反应不对,谢栖抬头问。
  赵殊意没吭声,表情凝固几秒,突然抄起车钥匙,大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又站住了。
  在谢栖不解的注视下,赵殊意折返回来,收敛慌乱的神色,转身进衣帽间,换了一套黑色西装。
  他面沉如水,理了理领带,走到谢栖面前:“我爷爷不行了,你陪我去。”
  第20章 暴风雨
  谢栖开车,市区外秋风急卷,暴雨如注。
  副驾上的赵殊意静静望着布满灰沉雨雾的天空,目光失焦。
  有些事情只有真正发生了,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
  赵殊意以为他不会为生离死别伤心,但身边的谢栖叫了好几声,也没把他从失魂般的呆滞里唤醒。
  或许无关权力纠葛,只因为今天的雨太冷。
  赵殊意已经很久没留意过春风秋雨,自然自有色彩,是他不懂欣赏。但今天他却莫名觉得每一滴雨都在体谅他不想哭的心情,为他而下。
  抵达后,车停在赵奉礼的别墅外。
  路两侧已经停满车,几乎没有空位,不时有穿黑衣的朝阳集团高层撑伞下车,匆匆进门。
  他们的车还没熄火,赵殊意就推开车门,一头扎进雨里。谢栖的伞没跟上,连忙大步去追他。
  天已经黑了,大风凄厉地刮。雨线倾斜,花园里植物摇晃,枯花落叶凋零一地,被一只只路过的皮鞋踩踏成泥。
  没人迎接。集团高层,律师,医生,管家……所有人都守在赵奉礼的房门前。
  赵殊意推开一个个碍事的肩膀,走进屋子,第一眼看见赵怀成站在床前的背影,和另一侧垂首而立的秦芝。
  别墅里所有灯都点亮了,人很多,但寂静无声。
  赵殊意扑到床前,喃喃叫了声“爷爷”。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回光返照般睁开眼睛,视线一寸寸移到他脸上,“殊意来了?”语气欣慰,仿佛硬撑到现在不咽气,只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
  赵殊意眼眶一红,哽咽难言。在爷爷面前,他一贯也不需要多说。赵奉礼即使身老体僵也有当年指点江山的气势,他抓住赵殊意的手,低声嘱咐:“殊意,爷爷要走了,以后没人管你……你还能行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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