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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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局势紧张,赵怀成一直在活动,他的人几乎每天都去赵奉礼面前吹风,并利用媒体造势,宣传赵怀成有多么优秀,多么得人心,朝阳集团必须交给他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去找赵奉礼诉苦,打感情牌。
  赵殊意听管家说,9月3号那天,他二叔抱着一盆吊兰登门,在老爷子床前跪了一上午。
  聊的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说有一回,九岁的他不小心弄坏了大哥养的花——就是这种吊兰,便宜至极,大路货,跟名贵不沾边儿,可他却因此挨了顿打。
  爸妈都说是他的错,为什么要进大哥的房间捣乱,为什么怎么教也学不乖?
  还有一回,他和大哥一起踢球,不小心砸到了妈妈的猫,明明那球是大哥踢过去的,但大哥蔫儿坏,装乖就逃脱了惩罚,他却因为多解释两句,被认为是顶嘴,又挨了顿打。
  赵奉礼年轻时脾气火爆,妻子也一样,都不宠孩子。而且他们工作忙,经常不回家,对两兄弟间的龃龉一概不知。
  后来长大一些,赵怀成终于学乖了,但他又陷入另一种痛苦里:各方面成绩都比不上大哥。
  爸妈早就不打孩子了,却总是训他:“看你大哥,学什么都厉害,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赵怀成抓着老爷子的手说,他为了争这口气,半辈子都活在大哥的阴影下。
  大哥早早离世享清福去了,朝阳集团的重担是他一个人帮爸爸从二十岁分担到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怎么能让毛都没长齐的小侄子压到他头上?到时候外人怎么看他?就算不图权也不图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管家给赵殊意转述,说他二叔长跪不起,声泪俱下,老爷子起初破口大骂,后来连连叹气,也跟着哭了。
  赵殊意听完心里发沉,自嘲道,怪他不擅长卖惨,否则也该去哭几声争宠。
  但赵殊意向来不屑于争宠,费尽心机讨来的宠爱有什么意思?
  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不该是他的,他也不稀罕。
  赵殊意问:“现在呢?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管家说“不知道”,律师们天天来,遗嘱还没拟完,内容都是机密,除了老爷子自己谁也不能看。
  赵殊意的心凉了半截。
  他打电话的时候,谢栖路过旁听了几句,问他:“怎么了?争不到继承权?”
  赵殊意没吭声,谢栖净说风凉话:“不然就算了吧,你都嫁给我了,环洲分你一半,又不缺钱。”
  赵殊意去窗前点了支烟,让烟雾飘到窗外,半晌才说:“老头安排我和你结婚,就是因为不能‘算了’。”
  “那你爷爷什么意思?”谢栖有点疑惑,“既然他偏向你,遗嘱里不会没有你的份吧?”
  “谁知道呢。”赵殊意疲惫道,“其实他从来没有偏向我,只是需要我帮他卖命而已。如果我二叔肯听他的话,早就没我什么事了。”
  谢栖一愣:“是吗?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
  “你想多了。”
  赵殊意用力吸了几口烟,没尝出滋味。谢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静静地看着他。
  赵殊意记得谢栖讨厌烟雾,特地来窗前抽,没想到这人自己送上门,上赶着吸二手烟。
  赵殊意把烟熄了,谢栖将他圈在窗台前,问他:“你自己的想法呢?”
  “什么想法?”
  “如果不受制于爷爷,自由选择,你想做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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