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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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家五郎本是个纨绔,日常喜用五石散,这鞭刑未完,也死在堂上。
  这桩案子,包括下令行刑,都是易知秋一手操办,因不畏萧、袁两家权势,秉公处理,当堂释放玉楼烟,被京中百姓称作易青天。
  萧、袁两家这桩事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易知秋平案果断,叫两大世家颜面扫地,段怀临趁机责备萧、袁两家家主教子不善,降了两家官职,没收庄户、矿山等大批财产。
  易知秋青云直上,短短几个月连升数级,就在这关头上,袁家发现萧家大郎其实还活着。
  当时萧家大郎只是昏厥,醒来怕袁五报复,从义庄背了具面目全非尸体扔在原处,并扔下自己的玉佩金蝉脱壳,在青州呆了段时间。易知秋听了萧家并玉楼烟证词,并未核定死者身份,这桩扬名京都的案子,倒成了笑话。
  如今袁家要易知秋偿命,全家七十九口跪在中和门前要求处死易知秋。
  “确实热闹。”谢令仪将手里的暖炉递给他,肌肤相触,梁煜一如既往的滚烫,她又顺势将暖炉收回去,“君上可说了怎么处理?”
  送上门的软玉,梁煜自要沾染,长臂一捞将人抱在怀里,鼻尖抵住她的脸,拇指沿着脸颊划过,在谢令仪下颌嘴角间打转。
  房间内烘了炭,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滚烫从内里蔓延,映得她像个粉团子,泛寒的身子登时出了层薄汗。
  “多日不见,想不想我?”
  说话间,两人距离越近,男人大手摁住想要逃离的身子,另一只手伸进衣服慢慢探索。
  “唔,想…君上还想护着易…嗯…”
  溢出嘴角的话不成词调,继后脸色绯红,隔衣抓住作乱的手,泪水聚在眼眶,像起了涟漪的湖,荡漾着满池春水。
  “没良心。”梁煜骂着,眼中沁着不满,用力压着那片薄冰。
  正当午时,阳光如细密的金针,缓缓刺入水中,薄冰由僵硬到酥软,湖面蛛网状碎裂,冰下湖水粘稠上涌,碎冰融在期间,如开水,沸腾,蒸发。
  松树□□立在湖中央,松枝随着暖风轻摆,枝干抽动湖面,惊起数道涟漪,湖面折出白的、粉的光点,枝干被炙烤,晒化的松油沿着轮廓下移,滴落,在光影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湖面挣脱碎冰的束缚,波浪的纹路从浅至深,挤压着落入水间的树枝,枝干在风中晃动得厉害,树间积雪被风吹动,激烈摇摆,碎雪簌簌掉落,融在水间,落入湖底,雪水与湖水混合,交融,升腾又沉寂。
  月上柳梢,谢令仪懒懒躺在榻上,脑子迟缓想着,袁家分属陈郡,三面环山,善于观星占卜,如今出世的只是一脉分支,家主常驻钦天监,官职不高,却能观察星宿运行测算国运,预测吉凶祸福。
  况且陈郡境内,尚有未出世的术士,可炼金制丹,延年益寿,每年由家主入山取丹,进贡皇室,极其神秘罕见。
  君权神授,帝王的一些决策,有时候可以通过钦天监对下推广,袁家轻易得罪不得。
  如今段怀临还未松口处决易知秋,得在上头加把火,将这池水搅得更浑才好。
  梁煜把玩着谢令仪的青丝,看她散漫窝在一旁,眼睛眯着,声音猫儿般娇弱:“易知秋在京都,可有通房妾室?”
  她说得缓慢:“若是这妾室还曾识得袁五郎呢。”
  梁煜侧头,听她继续道:“袁五郎性情浪荡,沾花惹草也是常事。”
  “恐怕没有这么巧的事。”
  谢令仪笑出了声,乌木般的瞳仁转向他,微笑着:“那有什么关系,死人是不会开口认下的。”
  “咱们这位易青天,想要自证清白,能叫袁五郎再登堂对峙吗?”
  梁煜想通了这中诀窍,闷笑不止,拥着她躺倒在被间,赞叹着:“最毒妇人心,酥酥乃妇人之首。”
  谢令仪软趴趴躺着,任其像揉面团似揉捏摆弄,口中含糊不清着:“这夸奖倒也不错。”
  翌日,天空雾蒙蒙的,细密的雪依旧洋洋洒洒下着,庭前积了四指厚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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