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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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声渐褪,知柔指尖微攥了下。
  往岁她生辰,总念着魏元瞻喝过“养心茗”,而她未得,年年向师父讨要。彼时不知那是酒,但师父每年都说等她十五再送给她,渐渐地便回过味来。
  此次回京,知柔去过起云园。
  那里换了豪仆在门下值立,匾额未改,但从前的雅致书香被咄咄逼人的富贵浸润,变得些许古怪。
  她上前欲寻师父,被门外豪仆挡下,口称他们主人不在宅中,谁也不能进去。
  知柔便问其主是谁,那几人默不吭声,还一脸凶悍地瞪她。
  翻墙这种事,她早就轻车熟路,却不想进去后,宅内当真没有师父的影子,甚至连痕迹都不见——里头太贵气了。
  听盛星云说着,知柔脸上露出挑剔的神情:“起云园的新主是你?”
  随即又问,“我师父去哪了?”
  “在外云游呢。估摸着现下……应该在江东。”
  “他还回来吗?”
  盛星云摇头:“先生没同我说。”
  顿了顿,他心内蓦然闪了个灵光,“你若想见你师父,何不让元瞻随你一道去江东看看?他祖母不是也在那儿么。”
  倘或从前盛星云有此提议,知柔分毫不觉意外。可是今天他有点反常,总把她和魏元瞻讲到一块儿,难不成是魏元瞻跟他说了什么?
  知柔站住脚,有点紧张地打量盛星云。
  谈不上这是何种感受,仿佛在刀锋起舞,抑或是站在阳光下,却感觉到深凉的阴影。
  不知名的慌张爬上胸口,知柔自诩冷静,一碰上魏元瞻,全都乱了。
  盛星云瞧她不动,掉过身:“……我说错话了么?”
  如今的宋知柔不像小时候,她出落得愈发明艳,不做表情望着一个人时,通身气息冰冷,叫人不敢靠近。
  幸而没多久,她抬脚朝前,很没道理地扔下一句:“我自己走吧,你太慢了。”
  头也不回地绕过窄桥,步履稍快,铁了心不让他跟。
  有了盛星云的推波助澜,知柔原以为魏元瞻是因为昨夜之事躲她,而今却认为是她多想,也不再企图验证,她还有更好奇的事。
  却说知柔料想不错,魏元瞻没在宴仙楼等她醒来,的确有窘迫的缘故。
  那夜,他没有喝醉。
  军中养成的习惯,他不会让自己的头脑不够清醒,无论是否战前、是否当值。
  他在亭中的一举一动,俱是由心。
  他想那么做。
  若非她看向他的眼神太错愕、太无暇,蓄了信任,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些什么。
  情不自已,又恐冒犯,二者矛盾地存于心间,束缚了他。
  魏元瞻急求旁事分散心神,皇帝让他伴驾行宫,他几乎觉得松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领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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