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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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元瞻忍不住皱了皱眉,垂在身侧的手微拢。
  皇太孙侧脸问身后内监:“那是谁?”
  “回殿下,那是宋从昭宋大人的次女,宋四姑娘。”
  皇太孙默了片刻,记起来,昨夜好像听鸣瑛提过。他抬靴前去,吩咐一声:“赏。”
  宋从昭一早便派了人去东府外等,到底是储君的地界,不可过近,宋府下人站了良久,直到日上中天,仍不见四姑娘的身影。
  知柔从东府出来,走过两个转角,听后头响起一些脚步声,手下意识地往腰间探——为了进宫,她身上没有利器。
  缓缓罢手,心头定了定,还未踩进长街,身后一阵促风徒然劈来,她侧步闪躲,目光转向对面,和她视线接上,为首的人霎时笑了。
  身手敏捷,个头高,模样忒俊。条条都对得上。
  男人笑着招呼,带点玩味:“就是她,给我绑了!”
  第95章 似酒浓(七) 受蛊惑似的叫了魏元瞻。……
  宴仙楼。
  刺目的日光被挡在外面, 走廊上颇阴,尽头房间传出些呵斥,虽隔了门板, 气愤的情绪仿佛会自己蔓延,到了长梯半空,又叫楼下的热闹声盖去, 焖回那间房里。
  “男子!男子!你瞧瞧你带回来的——那是男子吗?”年轻的嗓音喧着愤怒, 衣帛声振,似在抖袖。
  很快便有人道:“不是, 爷, 您也没说清楚……咱哥几个可都没听见您说男人……”
  屋内静了片刻,随即门被拉开,踉踉跄跄地退出一行健仆, 里头愠声未止:“滚滚滚!”
  那几人倒退几步,冲门内复一行礼,转身灰头土脸地下楼。
  知柔被外面的训斥声所扰醒。
  房中明亮宽阔,沾了清淡的皂角气。她坐起身,抬手摸一摸颈后,稍微触碰便感一阵钝钝的疼。
  下榻环视一周, 屋子里的装潢不像歹徒所置,布局古朴清雅, 设茶案,兼画屏分割南北,更像个供人品茗的地方。
  知柔活动手脚,经过桌案时顺手捉了花瓶,把一枝冬青抽出来,捻在掌中。
  小心翼翼的“咯呀”声自不远处响起, 房门由外推开,来人尚未迈进一条腿,利刃般的物什儿直抵咽喉。
  他身形震住,不禁吞咽两下,看清了自己喉前是枝冬青。
  知柔的目光盯在男子面上,那是记忆中的脸,五官端正,锦绣裘衣,双目中带着一点不着调的气质,认真起来,方显出些读书人的文雅。
  知柔眉梢慢慢挑起:“盛星云?”
  她顿了顿,心中既惊既喜,不由自喉间笑了一声,“你绑的我?”
  “误会、真是误会……”他推开脖子前的凶器,试探着走了进来,看一圈后,返身端详知柔,视线落在她垂下的手中,仍有些怵,“宋、宋知柔,你哪儿不舒服?”
  说话向后挪去,戒慎地掀动衣摆,拣一根最近的凳子坐下,才一沾座面,立时歪扭地站起来,眉头紧锁。
  知柔有些乐,瞧他一会儿:“谁把你打了?”
  盛星云哼唧一声,大约没面子,音量低若蚊吟:“除了元瞻,还能有谁?”
  他和魏元瞻多年未见,得知他回京,心里不知如何高兴,从公主的车驾进京算起,他盼了魏元瞻好久,怎想他是个忘性儿大的,回来三日也不曾上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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