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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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外部一路至戍边,藩镇割据,流民数量繁多,然于镇守一方的掌权者,却是几乎没有影响的。
  北方,江煦统治着几乎四分之三的地界,听闻幽州那边近日似乎总有流民起义闹事,如此一来,诸多豪强更是会倾向于靖北军一侧。
  这样大好的局面,他又怎么会同她做这笔生意?
  “大王肯给斐然一个容身之地,斐然便已经是不胜感激,可,哪怕是婚后各取所需,这也......”她眉头微蹙,“这毕竟是女子的婚嫁大事,多数人一辈子唯有一回的。”
  “再者,我已有心上人,于大王而言,这其实也不怎么公平。”
  虽然......媒妁之言其实向来与公平二字相距甚远,从来只论出身门第。
  所谓门当户对,当如是也。
  但......
  见她婉拒,江煦心里也没多少失望,边挑开了话题,让林斐然将文书收好,过两日再来对弈一番。
  等人走后,候在外面的景彦方才入内,“大王,人抓到了,咱们可要继续......?”
  “不必。”江煦神色淡然,凝视着棋盘上厮杀完后的局面,语气微顿,“且先盯着,届时将其一网打尽。”
  这处宅院久不曾来过,里头被安插的叛徒数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此事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思索片刻,他道:“等顺藤摸瓜将人都揪出来后,不必上报,即刻绞杀。”
  ......
  *
  宅院西,卧房内侧。
  近床榻处,炭火盆旁,一只黄铜熏炉被摆在尾端,静静温着衾被,暖香微溢,丝丝缕缕幽香驱散大半药味,悄然弥漫开来,氤氲满室。
  火盆和熏炉的温暖宛如有形之物,柔柔地包裹着这方幽静的卧榻天地。
  江煦甫一走近内室,便乍然被这股暖意所包裹,一下子便驱散掉他身上凌冽的寒意,只心中的郁闷久久不散。
  冷了她这些时日,却不见一回来寻他的,当真是冥顽不宁。
  一进内室,又见婉儿独自躺在榻上,更是神色微冷。他下意识走近,谁知,几乎是刚迈出步子,对方便骤然望了过来。
  不含任何杂质的目光,与前几次所见,却又有几丝不同。
  江煦一愣,停在长长的屏风前,站定,“你身子如何?”听下人们说,应当是暂且挨过去了,为何他瞧着,养了这么多日子,还是病恹恹的。
  一片安静中,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江煦竟是有些习惯了,自顾自继续道:“你既然选择待在房中,就应该好好养病才是。”
  “不然,合该出门走动走动。”
  这句话稀疏平常,江煦正欲往下说,便见婉儿怔怔地瞧着他,缓缓起身,目光有些恍惚。
  “你说,是我选择在房里待着。”
  语调更是飘忽,“是......我选择的?”
  怎么会是她选择的呢?
  她......其实没有选择的余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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