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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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以啊,一个万僚录,竟能压制得住朝野百官。”陈良玉站在祁连道某座山的云杉林外,抽看手里的数十幅书。邸报的书页未装订,各页间互不衔接,只能一张张抽过去看。
  景明道:“长公主莫非真的要对国子监监生予以治罪?”
  “我怎么知道?她又没告诉我。”
  陈良玉将邸报卷在手中,“景明,铁錽信筒长公主是不是不知道如何用?怎么一封信也不见她传与我?”
  景明道:“我怎么知道,长公主又没告诉我。”
  “当本将没问。”
  陈良玉在山口等候多时,终于等到一队人拖着灌铅的腿走出来。林寅走在最前,手中紧握着一杆长枪,枪尖触地,被她当作支撑身体的拐杖。
  走近了身体往前一倾,一下子匐在陈良玉座下的马腿前,气若游丝,“放,放我回薄弓岭。”
  陈良玉下马,把她从地上捞起来,让她倚着块石头,“没这个先例。卜娉儿呢?”
  林寅嘴唇干裂起皮,大喘气儿,“没出来就是‘死’在里面喽。”
  她说的死,当然不是真的死了。
  云杉林布了三十兵阵,就算是最精锐的鹰头军,能在里头全部闯过的也挑不出几人,若在阵里被擒获,便是“死”了。
  陈良玉问:“死在哪一关?”
  卜娉儿是跟着她从临夏打到庸都的部将,一般的兵阵她早熟识了,应该不至于早早被擒。不然还真丢脸。
  林寅道:“最后一阵。她枪法比我厉害,护我闯出来,自己被留在阵里了。”
  她刚在布满尘土的地面趴过,脸上沾了更多泥,混着汗水,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看起来煞是可怜。
  陈良玉点头,“还行。”
  “你特意来守我的?”林寅双肩微微下沉,手臂无力地垂着。
  陈良玉不置可否:“让卜娉儿出来,回肃州大营。”
  定北城城楼上,从垛口往北望,能看到波浪一样的兵阵,还能听到士兵整齐震天的喊声。那自然不是大凜的兵。
  陈良玉道:“北雍搞出来一个什么蛟龙气阵,看着糟心,去给我破了。”
  那处虽确实是北雍的国土,可在距定北城门不远处演兵,已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林寅凝目看了许久,“这不就是阴阳三卷里的阵法稍加改动?”
  阴阳三卷的阵法看似简单,实则一不留神阵眼便置换了,难缠,难破。稍加改动,便大不一样。
  “所以让你去。”
  陈良玉让人给她三把小旗,两把五方旗便于她打旗语,另一面则是一面三角形的,一半白一半红的旗,叫阵演旗。
  背插阵演旗上阵,便等同于双方约定,无论胜败如何,对阵后皆不作数,俘获对方的人质、缴下的兵械,俱要归还。
  听起来很是窝囊。这不是明摆着怕输?
  打仗便是打仗,谁拿打仗这样严肃的事情过家家?可真就有。
  大凜与北雍未全面交战时,常有冲突,都想探一探对方实力几何,双方便是背着阵演旗上阵,都憋着一口气,恨不能将对方的兵马尽数剿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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