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妇 第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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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缠吻上来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也便再无法拒绝。
  未擦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连毛孔都战栗起来。
  过得片刻,却又热如火灼,哪里哪里都是烫人的。
  细密的薄汗铺在雪色肌肤上,汇成晶亮的一片光点。
  窗外的雪夜静寂,细碎的雪花无声飘舞在半空,沉默地落入大地。
  翠色的瓦片如琉璃,外层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在屋顶散发着幽光。
  窗口透出一笼朦胧昏黄的暖光,与窗外极肃杀的冷凝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样的夜里连犬吠都听不见,万籁俱寂,人事安谧。
  只窗里偶然泄出一两声轻哦,沾染着湿漉漉的春意。
  挤仄过后破开,天渊乍明。扶摇沉入片刻,方得几丝酥软。
  宋洹之再不犹豫试探,钳住约素任由长久的妄念出闸,将锦上一段桂魄尽意折采。
  此刻乔家东苑,乔翊安坐在床沿上闲闲持着一本书瞧,屋子里侍婢婆子围拢在门边上,个个儿垂眸敛眉,连大气都不敢喘。
  今儿晚上他本受邀出去宴饮,往常这样的时候,便是回府,也多半是天明前后。家里早已习惯了不留门,一年里头他能住东苑的日子十只手指数得过来,别说几个姨娘见他一面难如登天,就是祝瑜,要同他商议要事,也得等他拨冗回来面见。
  这会儿他却提前来了,不许人大呼小叫的通传,悄声越过外院入内宅,直扑祝瑜寝间。
  琴姐儿被乳嬷带去隔房睡了,屋里幽幽点了盏小灯,婆子们围在炕前说着话,他就不经通传地进了来。
  里室是空的,帐子里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只是原该睡在里头的人不见了。
  他并未大声叫嚷发脾气,甚至没问一句人在哪里,坐在床沿上嘴角噙着抹笑,狭长的眼睛垂着,叫人瞧不真切里头的情绪。
  但长久侍奉在身边的人又如何不清楚,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屋里一点人声都没有,只听得见他偶然翻书的纸页摩擦声。
  祝瑜穿着斗篷跨过二门,身边只带了个心腹的奴婢,小婢手里提着灯,瑟瑟缩缩地跟她走在风雪里。
  “大奶奶,叫大爷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发脾气,您何苦为了个底下人,跟大爷硬碰硬置气?”
  小婢嘴里呼着白雾,一声声焦急劝她。
  祝瑜充耳不闻,脚步加急只顾快走。
  她在房里静坐了一下午,本是想硬着心肠不理会的。李肃到底是乔翊安自己的人,他要罚要杀,她做什么要插手呢?掌家理事这些年,她自己手上也不是从没沾过人的血。
  她尽可以狠心不管,把自己从这件莫名其妙的诋毁里摘个干净。
  可回想这些年那个寡言的人默默无声的护卫,几次三番从险境里将她救出来,前些日子还帮她护过祝琰,早已习惯吩咐他去办那些极难的险差,他从没皱过一回眉,没出过一回岔子。
  如今只不过乔翊安自己心里有疑,她自然清楚知道自己与那侍卫之间清白纯粹,何苦害得无辜之人枉死,她跟乔翊安之间的龃龉,不该拿旁人来做祭。
  心底那份未曾磨灭的良知让她不得不来这一回。
  万龙池是什么模样她没见过,但听乔翊安说起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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