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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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越担心季知野在知晓方媛的事后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这几天也是能待在他身边便待在他身边,一边再度着手调查当年的事。
  虽说痕迹似乎被全然抹去,但季知野说当初季为声弄来了一段影像,便说明总有些东西会遗留下来,祁越听季知野轻描淡写地讲述了视频里的内容,连他都忍不住心惊。
  他想到季知野一个人熬到现在,实在是很不容易,越想又越觉得是自己的错,不免心疼季知野走来的这一路经历。
  祁越总是觉得季知野吃了太多苦,甚至他知道的东西也仅仅是一部分,或许深处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谁让他们两个都是不善于倾诉的人。
  旁边的赵文甚至还没来得及哭出眼泪,就已经轮到他们送花了。祁越拽着赵文上前两步,将手里的单支白色玫瑰搁置在墓前,退后半步,浅演了下所谓的缅怀神情。
  徐允周假死的主意是祁越敲定的,从今天过后,这个人便会彻彻底底在华京消失,停留在这块冷冰冰的墓碑上。自此,他不必再受困于牢笼。
  祁越退至一旁时,拍了拍赵文的肩膀,打算寻个机会便开溜,却不料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被陡然发生的变故打断了计划。
  谁也没能想到,远在西北、消失了三四年的顾誉白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他看上去比在场所有的人都狼狈千万倍,就连最为伤心的徐允周的母亲都无法与他比拟。顾誉白身上穿着一套没能来得及换下的训练服,不修边幅的模样让人有些认不出他,冒了不少却没来得及修理的胡茬,和充血发红的眼球,都在彰显着他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的事实。
  顾誉白不来倒也还好,一到场,向来端庄的徐允周的母亲便在瞬间朝他奔了过去,毫不留情地甩了个重重的巴掌在他脸上。顾誉白也不躲,视线一直黏在那块墓碑上,几度想要上前,却又被人拦下。
  祁越不知道是谁将消息传到了顾誉白那里,但却猜得出来,他是偷偷跑出来的。一个人开着车,在高速上行驶了几天几夜,不远万里地来赴会。
  顾誉白向来沉默,在此刻也一言不发,确实,他无话可说,说了也没有人再听。他宛若入了魔一样紧紧盯着那块碑,想从上面看出丁点活人的温度。
  但他失败了。
  甚至没等顾誉白盯着照片多看几眼,徐允周的父亲就已经率先愠怒,试图要将顾誉白这个不速之客彻底赶出去。
  这群人虽说冷漠,但却在心底觉得顾誉白的出现让他们失去了自己最有力、最好的一颗棋子,心里总归带着怨怼。
  顾誉白木着一张脸,脸部肌肉微微颤抖。
  祁越使了使眼色,让人去逮住顾誉白,避免他乱来。显然,顾誉白整个人都已经傻了,即便被人压着扯走都没有半点反应。
  赵文语塞,不忍去看顾誉白的表情:“要告诉他真相吗?”
  “不知道。”祁越皱眉。
  徐允周状态不好,被转移到了祁越名下一座山庄休养,配备了一行专业的医护人员随行,每天清醒的时间也不算多,祁越不确定徐允周是否能做出这个有些艰难的选择。
  毕竟既然选择重新以新的身份开始,重活一遍,想必也不想再面临一次过去那样的困境。
  祁越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像当年赵文替他做选择一样,慢吞吞挤出句话:“先瞒着吧,等允周想通了,再决定要不要见他。”
  “你去见他吧,我不去了。”祁越叹了口气,冲着赵文偏偏头,赵文顿感头大,毕竟一个劝不好可能会挨两拳,他低声冲着逐渐远去的祁越嚷道:“喂!祁越,你干嘛去!”
  祁越挠了挠脸颊:“我去见个人。”
  季为声能查到的东西,对于祁越来说查起来也不是个难事。当祁越把当年那个给方媛看病的心理医生带到季知野面前时,季知野还不免对祁越的速度咂舌。
  被麻袋裹着的中等身材男人被几个壮汉丢进大厅,堪堪摔在季知野脚边,发出重重一声响,以及几声哀嚎。
  “给他松口气。”祁越弯腰坐在季知野身边,抬着下巴示意手下的人松绑。季知野被他的做派弄得笑了两声:“你怎么和黑社会一样?”
  “祁家就是做黑社会发家的。”祁越触了下自己的眼皮,淡淡道。
  “救命啊——救命——”被绑来的心理医生,嘴里的抹布一经扯开,顿时爆发出凄厉的呼救声。祁越被吵得耳朵疼,揉了揉耳朵低声呵斥:“闭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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